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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強縛的愛情 (美強) (1-81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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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還不就你家獄警請本小姐過來的。」

  繪夢羅羅玩著自己擦著ㄒ鮮紅色的指甲,看鬼尚一臉狐疑的瞪著她,她沒好氣道:「就是新來的那小子啦!我記得叫雅人是吧?」

  一聽到雅人的名字,鬼尚就像只被驚嚇的貓,渾身都豎起來了:「那傢伙呢!現在在哪裡?」

  「嗯,找我過來之後就去工作啦,等等就會回來了……」話說到一半,繪夢那擦著指甲油的忽然一伸,鬼尚見狀連忙避開。

  「你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當然是看看你摔壞的腦袋有沒有更壞啦,不然我過來做什麼?」繪夢羅羅沒好氣的手往胸前一插:「你這傢伙也真是的,

真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呀,撞到腦袋了就該待在醫護室裡觀察呀,跑回來就算了,還出亂子,害得本小姐又要跑一趟…….」

  被女人高聲劈頭痛罵,鬼尚僵在那裡,原因卻不是因為自知理虧,而是女人偉大的豐胸讓他不知道視線該往哪裡擺。

  後來繪夢羅羅停下嘮叨,又陸陸續續的問了些鬼尚的身體狀況,鬼尚也都回答的敷衍,一雙金瞳只顧著四處亂飄……直到她丟了一包東西

到他手上為止。

  「這是什麼?」鬼尚瞪著腿上的那包東西。

  「藥。」繪夢羅羅打了個呵欠,「我看你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如果之後還覺得不舒服或發燒了,就吃一點,再

不然就去我們那裡一趟。」

  鬼尚打開那包東西,裡面有幾帖藥,另外還有一小罐藥膏。

  「這是什麼?」

  「藥膏啊,那個新來的菜鳥說可能把你後面弄傷了,要我一併附上。」

  鬼尚瞪大了雙鳳眸,錯愕在他臉上炸開,隨後是羞窘憤怒的脹紅,拳頭攥的緊緊的,他還以為他聽錯了,又再問了一次:「那傢伙跟你說

了什麼?」

  「他說,他·可·能·把·你·後·面·弄·傷·了──這樣聽清楚了沒?

  繪夢羅羅翻了翻白眼,誇張的歎了口氣:「不過那小子也真有種,還故意在學姐面前這麼說,好像下馬威似的,本來學姐還興沖沖想自己

過來幫你看,結果那小子這麼一攪和,害學姐有多失望,還惱羞成怒的踢我過來幫你看病……」

  女人喋喋不休的高聲說著,卻發現床上的男人那張精悍的臉孔愈脹愈紅,銳利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殺氣騰騰了。

  她噗哧的笑了聲,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唉,別一副被人家欺負了就不甘心的表情嘛、也不用覺得這種是被人家知道了很丟臉,這

種事在絕翅館裡是很常見的,我們早就習慣了,又不會取笑你,雖然身為王卻被獄警侵犯這種事的確很少見……」

  「閉嘴!」鬼尚狠狠的咬著牙,猛地槌了一下床墊,「我他媽一定要宰了那個變態!」

  「喂!小子,怎麼話題又都回原處了,老娘不是跟你說了,要宰人可以,等你養好了身體再宰!你到底有沒有再聽?」

  「老子沒再聽不行嗎?」受不了女人的嘮叨的鬼尚嗆了回去,沒想到那艷麗的女人卻立刻陰下臉,青筋在白皙的額旁突突跳。

  「你敢頂嘴……啊?」繪夢羅羅湊到了鬼尚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將他的頭按到自己渾圓飽滿的乳房前。

  臉一下子接觸到兩團高溫的柔軟,無法呼吸的鬼尚開始慌亂的掙扎,手卻又不敢去推碰女人的身體,一時整個人慌張的可笑。

  「老娘再跟你說一次,要宰人可以,先等身體養好了再宰……你聽清楚了啊!要是敢再跟我說沒聽見,小心我也奸了你!」繪夢羅羅按著

鬼尚的頭亂揉一陣,又咬牙切齒的問道:「說!這次你聽清楚了沒?」

  「聽……聽清楚了!」鬼尚聲音悶亂而慌忙的從繪夢胸口傳上。

  繪夢羅羅這才心情開朗的放開連耳根子都紅的快出血的鬼尚。

  「還有,下次稱呼本小姐也別用女人這字眼,用醫生,明白嗎?」繪夢羅羅整了整馬甲,對鬼尚吹了口熱氣。

  鬼尚鳳眸向下飄著,也沒敢抬頭,覆在床單下的身子姿勢有些詭異。

  繪夢羅羅看著鬼尚尷尬的遮著自己的腿間,心裡挺是得意自己的女人魅力的,可惜眼前這男人也不是自己菜、而且早就是人家的盤中飧了

……

  「純情小子,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幫你跟新來的菜鳥獄警說一聲今天別來煩你的……乖喔。」

  喔呵呵的笑著,女人伸手拍了拍鬼尚的頭後,蹬著火紅色的高跟鞋就出了牢房。

  被留下來的鬼尚在女人離開不久後,嘴裡立馬就爆了句粗口,然後姿勢怪異扭捏、一跛一跛踉蹌的進了衛浴室……

***

  抓住從後面衝上來的男人身像自己的手,用肩膀去頂他腋窩,然後狠勁摔出,男人便像塊沙包似的重跌在地上被打趴的其他男人身上,他

們痛苦的哀嚎著,抱著自己的腹部、脛骨打滾著,樣子很是狼狽。

  「算你們運氣好,我今天心情非常的不錯,不然……」雅人將稍為凌亂的發流一順,踏著皮鞋跺到前一刻還猥笑著叫他小妓女的其中一個

囚犯面前,他抬起腳,猛地往男人的臉上踹,「今天可能就不只這樣了。」

  男人的臉被踹得濺血、幾顆牙都飛了出來,他顫抖的嗚咽著,其他人紛紛開始求饒,他們到現在才驚恐的發覺,原先以為是好欺負、長相

漂亮能攻大家褻玩的新獄警並非什麼小白兔,而是食物鏈最高層的獵食者。

  「聽著,我不是很喜歡別人找我麻煩或是用小賤人、小妓女之類的名次叫我,如果下次你們想再找我麻煩,最好做好手或腳都有可能脫臼

的心理準備,明白嗎?」雅人抿起薄唇,笑得人畜無害。

  「明……明白!」被踢斷牙齒的男人懦弱的流著淚水顫聲道。

  「很好,明白就好,那現在請你們乖乖聽話的滾吧,還是想留著讓我多練練拳腳?」雅人按著拳頭,他才剛熱好身呢。

  「我、我們馬上走!」

  那些人驚慌的從地上爬起,遮著滿臉的血,趕緊作了鳥獸散。

  雅人冷哼了聲,拍拍手掌,心情很是好的吹了聲口哨,繼續往原先想到的目的地前進。

  站到了絕翅館下方每棟樓層都會附設的電梯,雅人拿出專門給獄警配戴的電梯感應器,才剛要上前感應,卻發現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穿著白袍和爆乳馬甲的女人蹬著高跟鞋從電梯裡出來,對他招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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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很好,純情少年一個。」

  「什麼?我是在問鬼尚的狀況耶。」

  看著女人笑咧的紅唇,雅人不明白的歪了下腦袋。

  「鬼尚他很好……喂喂,等一下……」

  繪夢羅羅拉住了聽見鬼尚很好就匆匆想搭電梯上九樓的雅人:「雖然那小子還活蹦亂跳的沒錯,不過還是需要靜養一下的,你能不能別人

一醒就趕忙著再去把人弄昏行不行?」

  「我不會對鬼尚做什麼呀,只是想去看看他。」

  「你真的不會對他做什麼?」

  繪夢羅羅挑了挑秀眉,果然看見對方斯文漂亮的臉蛋沉了下來……

  「好吧,如果我又太興奮的話是有可能會……」

  「不,你一定會……像你這樣為了私慾就把人弄進來的傢伙怎麼可能把持的助?相信我,你這種人我看多了。」

  繪夢羅羅冷笑了聲,一把勾住雅人的手臂將他從電梯裡拖出來。

  「如果你精力真的這麼旺盛,不如來幫幫我,我們要把醫務室裡被你家鬼尚打成豬頭的肥豬搬到特別病房裡,偏偏我家學姊又不肯動手幫

忙,正好,你就來幫忙抬吧!」

  雅人望著繪夢羅羅,沉默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妥協似地拍拍自己的警帽歎道:「好吧,就聽你的……」

  「很好,你還可以順便去氣氣姬紫學姊,當作是她偷懶的教訓吧!」

  「說的也是……」

***

  晚餐一直到押返犯人的時間雅人都沒看見鬼尚的身影,原本還想直接去九樓找人的,但想起傍晚在醫務室的時候繪夢羅羅不斷耳提面命的

要自己別去打擾,雅人也就將這個念頭作罷,強忍著混身不停作祟的興奮因子回到宿舍。

  獄警的宿舍分別位於獄警所管轄的樓層底下,設備同樣很不錯,雖然不比王的牢房大,但同樣有專屬的衛浴室和舒服的大床。

  這天雅人清洗過身體就早早上床休息了,但躺在床上,雅人的雙眸依舊是睜亮的。

  說風塵僕僕的來到新環境適應新工作身體還沒一點疲倦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對雅人而言,他現在根本感覺不到半點倦怠,雖然室內溫度很

低,但窩在被子裡的身體卻暖得嚇人。

  ──那興奮過動的因子不停的在體內碰撞著……

  一想起那具結實高挑的偉岸身子,精悍的臉孔在自己身下時顯露的不堪和屈辱以及那雙想剁了自己似的、極為不甘的鳳眸……雅人就覺得

下腹不斷的再發熱。

  想要插入那窄臀後方的緊熱穴內;想要箍著他的腰、用力的衝撞他的肉體;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氣味……更想要的,是讓那雙對金色的瞳仁

熱切的注視自己……

  黑暗中,雅人哧的一聲發出了笑聲。

  說真的──對鬼尚的執著連他自己都覺淂自己變態了,但就是無法克制那源源不絕的慾望……

  ──想要鬼尚的視線。

***

  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在烏雲厚重,白色的閃雷在雲層後方轟隆作響,微光一瞬一瞬的閃落在陰黑、散發著泥土草味地面上的那日裡,出

現在自己面前,宛若黑豹狩獵般的強韌身子就將自己全部的焦點都吸引住了……

  明明靠著父親的財力、家人的溺愛,他可以繼續當他養尊處優的小少爺,卻因為鬼尚的出現,就像失心瘋了似的,和最寵愛自己的父親要

求靠關係直接進入父親直營的UG內當總指揮官,搶了那本來該屬於鬼尚的位置……

  ──一切都是為了,強迫聚集鬼尚的焦點。

  然而雅人再進了UG之後卻發現,再次見到鬼尚,他望著他的視線仍然是如當時同樣的輕蔑與不屑,甚至沒有一絲曾經見過面的熟悉感……

  ──他根本將他完全漠視了。

  這讓向來是眾人注目、關愛焦點的雅人第二次……體會到了被忽略的感覺,而對像同樣是那個像野獸般的男人……

  他很不甘心,對於這個男人對他的無視……

***

  鬼尚起了個大早,他昨晚也是很早就就寢了,導致天還沒亮精神就已經先亮起來了。

  慢吞吞的起身,大腿內側和腰部的肌肉異常酸疼,鬼尚還奇怪的想著自己明明平時大幹了場架後通常只會神清氣爽怎麼今天特別不一樣時

……從後庭傳上的巨疼便讓他頓時想起了他昨天不只干了兩場架,還……

  「媽的!通通都去死吧!」

  狠狠的啐了口,鬼尚扒了扒一頭黑短髮,煩躁的吐著惡氣,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鳳眸才撇到放在茶几上的藥膏……

  「他媽的他媽的!」

  脹紅了張臉因羞憤而扭曲的臉孔,鬼尚姿勢怪異扭捏的下床,一把抓了茶几上的藥膏,隨後一拐一拐的就衝進了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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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時間,鬼尚也顧不得下身某處的疼痛或是擦上藥膏後詭異的油膩感了,趕著比起其他人都還要早下樓用餐了。

  一來,他昨天在房裡待了一整晚,早餐過後就幾乎沒進食了,他現在餓得連胃都痛了;二來,他並不想一大早就看見那個八成會按耐不住

出現揶揄他的漂亮變態,能避就避。

  才剛到一樓沒多久,鬼尚就有種自己快要死了的感覺。

  在昨天之前即使才爬完三十層樓梯,他可是連眉毛也不會動一下的,今天不過是區區九層樓,卻讓他不自覺喘了,身後的某個部位更是泛

著讓他幾乎疵牙咧嘴的疼。

  「媽的!」

  一定要把那小子大卸八塊丟去餵狗!鬼尚再次和自己說道。

  強撐起步伐走向遠處的餐廳時,一路上鬼尚都盡量裝做沒什麼異樣,並沒有人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不僅如此……鬼尚還發現,昨天的事

件造成的效果似乎開始醞釀發燒了,今天其他犯人們看他的眼神和昨天比起來就是有那麼點不同了。

  敬畏的、恐懼的、諂媚的──就是沒人敢再露出他剛進來館內時那種輕蔑不屑的眼神了。

  鬼尚咧起嘴角囂張的笑了,這結果他倒是挺滿意的……

  可惜,在一個轉角後對上的冷淡眼神證明了鬼尚結論下得太早了。

  「喲,鬼尚。」城洋隨手打了聲招呼,逕自的越過鬼尚進到餐廳。

  「喂!等等!你這人很沒禮貌耶,要打招呼不會停一下腳步呀?」鬼尚沒好氣的咋了聲,跟上城洋。

  兩人排隊站在一起領餐時,身子酸軟的鬼尚自然而然的就藉著身高優勢一把搭上城洋的肩膀,把重量全都放他身上了。

  「喂,順便幫我盛一份。」

  「嘖,你很麻煩耶,要吃應該自己盛呀。」話雖這麼說,城洋卻還是伸手哪了兩份餐盤……然後,又多拿了份。

  鬼尚才奇怪的挑起眉尾,就看見城洋把一份餐盤先丟給了其中一個這個月負責廚房工作的犯人。

  「等等幫我盛一份,放多一點,我用完餐就來拿。」

  那人點點頭,對城洋的要求好像很習以為常似的。

  「那是……」誰的?

  鬼尚好奇的正要問城洋,城洋卻先一步把話題轉走了。

  「喂,你今天不是又要跟我一起用餐吧?」城洋那雙很俊的暗藍色眸子睨了眼鬼尚,又轉開,「不是說習慣一個人吃飯嗎?怎麼老黏著我

?」

  「黏個屁!去你媽的!」鬼尚哇的一下脹紅臉,頗有惱羞成怒之姿,但本人沒發覺就是了。

  城洋更絕,完全不理睬鬼尚,一邊分神盛著兩份食物、一邊繼續說道:「新獄警不是來了嗎?我以後就不負責你們了,所以你該好好培養

感情和用餐的對象是他……對了,看昨天的情況,你們好像早就認識了不是?」

  當城洋一提到新獄警這三個字眼時,鬼尚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別跟我提那個傢伙,不然我真的會動手揍你!」鬼尚的聲音威嚇似的低了幾度。

  「哦……」城洋挑高眉尾,發出了聲冷笑,又睨了鬼尚一眼,「看來你們在進館內之前感情就不好了是嗎?」

  「媽的,城洋,你欠揍呀!」

  「嘿,別激動嘛,食物都要灑了。」

  「還不是你皮癢!」

  「沒有啊,我哪有?」

  「操!」

  「好了好了,不跟你辯了,我肚子餓了,要吃飯,你想要跟我一起吃就跟吧,我大方一點讓你跟。」從打菜的犯人手中接過餐盤,城洋把

擺放了滿滿的豐盛食物的鐵盤遞給了鬼尚,也不等他,甩頭就走。

  鬼尚瞪著城洋的背影,氣得疵牙咧嘴,就差沒把城洋一口啃了,但嘴裡罵咧咧了一陣後,還是跟著城洋屁股後面去了。

  看城洋找了個空位坐下時,其實鬼尚有考慮要不要和城洋說自己想跟他一起用餐其實只是不想讓某人逮到他落單的機會又纏上來,但想想

又覺得跟這麼說很窩囊!

  牙一咬,鬼尚選擇沉默的在城洋對面坐下。

  沒想到,鬼尚心思顧那邊,坐下時也不放輕,一下子壓到了昨日保受摧殘的地方,痛得他急急嘶了聲。

  「怎麼了?」城洋一抬起臉就看到鬼尚用手支著一張扭曲的臉。

  「沒事!」鬼尚嘖了聲,語氣凶狠,就怕讓城洋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城洋也沒說什麼,哦了聲就低下頭去吃自己的飯。

  鬼尚看城洋吃得香,肚子又是一陣咕嚕,想起自己也餓壞了,跟著吃了起來。

  「嘿,不過昨天你看到了吧,我很強,對不?」嘴裡塞著食物,鬼尚銀叉子直指著城洋。

  「這你昨天就跟我炫耀過了。」城洋眼睛連抬一下都沒有。

  「媽的!可是你昨天可是連句贊同的話都沒說。」

  「好好,你很強。」

  「干!你真的很欠扁!」

  鬼尚腳下不重的踢了下城洋的小腿,城洋這才抬起臉,又是那種鬼尚最討厭得拿你沒轍的無奈表情。

  「好吧好吧,總體上來說好了,除了後來發愣被鱷尾抓去撞地板那段有點白癡外,我承認,你的身手是真的很不錯,很強。」城洋難得的

,那雙暗藍色的眸子裡沒露出無所謂的神情。

  「哈!我就跟你說了吧!」鬼尚咧起嘴,驕傲囂張的笑了。

  城洋莞爾,只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像只高傲的挪威那犬,非要死纏爛打的讓人家拍拍他的頭、跟他說好棒,才會停止吠叫,然後對著你狂搖

一陣尾巴。

  有點黏人外,其實還挺可愛的啦──久久,城洋做出結論,但只是在心底發表,他當然沒蠢到說出來,他可不想再聽他狂吠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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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說真的,你們軍人都這麼愛比較強弱之分嗎?」打開了另一個話題後,城洋繼續吃著。

  「哼!不是身為軍人的你根本不瞭解,對所有UG的士兵來說,能證明自己能力的,才是真正的強者!」

  「啊──是嗎,我的確是不瞭解。」城洋連臉都沒抬一下。

  「靠!你這傢伙的態度真的讓人很想扁你耶!」

  「唉,不然你要我怎麼回答?先前不是才稱讚過你很強了嗎,又要我再誇獎你很熱血、是真男人呀?」城洋抬起臉,惡質的冷笑了聲。

  「去你媽的!我只是覺得你的態度很敷衍,誰要你稱讚啦!」鬼尚臉又氣呼呼的脹紅了。

  「要稱讚就直說嘛,我的好鬼尚。」

  「喂!」

  城洋咯咯的笑了幾聲,那低冷的嗓音裡戲弄的成分絕對佔了多數。

  鬼尚不爽的拿叉子往盤裡的火腿一戳,重重的呿了聲後鬧彆扭似的大口大口的啃著食物出氣,但過了一會兒,想一想又不甘心,抬起頭又

開了話匣子問:「不過說實話,你也不得不承認我現在在館內的確有一定的地位了吧?」

  「當然,你現在可是是王耶。」

  「不只是王吧……你應該要說我現在是館內最強的犯人了。」

  鬼尚咧嘴哼了兩聲,正以為城洋大概會像平常一樣敷衍的附和自己,沒想到對方卻抬起頭,暗藍色的眸子十分認真、甚至閃爍著奇異光芒

,對他說:「不,你不是。」

  「為什麼?」

  鬼尚的眉心重重的擰了起來,只看見城洋扯高了嘴角、似笑非笑的。

  「──因為館內最強的人是靜呀!」

***

  走出電梯外,雅人臉色不是很好。

  雅人正在進行二到八樓施放犯人的工作時,電子錶急急的就這麼嗶了聲後停止,那表示王進出牢房的訊息,結果他一到九樓察看,果然發

現自己撲了空,牢房裡空蕩蕩的,根本沒看見那高大的身影。

  ──八成是為了避自己先跑了吧!

  冷哼了聲,雅人往餐廳去的步伐不自覺得加快了些,要穿過中廊道進到餐廳時,正好碰上了同樣剛結束工作的蒂爾。

  「呦,早呀∼」嬌小的可愛少年舉手對雅人打了聲招呼。

  「你早。」雅人那張原本還陰沉沉的漂亮容顏上立刻堆回笑容。

  「唉,遇見你正好,今天就一起吃個飯吧,同事間也要培養培養感情的。」語畢,也沒顧雅人意願,蒂爾一把勾住他,就將他往餐廳帶。

  雅人對於蒂爾這個新同事印象不壞,雖然多話了點(排隊取餐時蒂爾的嘴巴幾乎沒停過的和雅人東扯西聊著),但基本上是還滿好相處的

……雅人覺得可能是因為蒂爾某方面的特質的確跟自己還滿相近的。

  取好餐後,雅人的視線立刻就在滿坐著人的餐廳內搜索起鬼尚的身影,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坐在遠方背對著自己的高大背影。

  冷冷得揚起嘴角,雅人望著那個背影,轉過頭正想禮貌的推拒蒂爾共進午餐的邀約,卻沒想到對方快他一步的指向了鬼尚坐的位置……

  「喔!是阿洋耶,太好了!雅人,我們就過去跟他一起坐吧……你昨天才剛來,應該還不太認識阿洋吧?正好幫你介紹一下。」蒂爾那雙

灰綠色的大眼眨著,小臉抬高高的,對雅人笑露了口白牙。

  「阿洋?」雅人側了下臉,這才發現鬼尚對面原來還坐了另一名獄警。

  ──那傢伙怎麼會和其他人一起用餐?

  漂亮斯文的臉蛋一下子沉了,連雅人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眉心小小的攏成了川字
  
  「對呀,你昨天見過他幾面吧,他的全名叫城洋,我都喊他阿洋,你也可以這樣叫他啦……放心,阿洋人還不錯喔!除了有點孤僻、嘴巴

又有點毒、沒事就愛冷笑、不把人當一回事之外……都很好!」

  蒂爾嘿了兩聲,拉著雅人就往城洋和鬼尚坐的那桌去了,雅人也任他拉著,反正目的地相同……

  小小的嘖了聲,雅人看著那不知道正交談著些什麼的兩人的背影,心裡就是沒由來的不痛快,這畫面讓他想起了從前在UG時每次見到的鬼

尚和東日朗──

  「不過還真稀奇耶,阿洋不喜歡和靜以外的人同桌吃飯的說,天怎麼會和別人一起呀?那傢伙是……」蒂爾好像是問雅人,又好像是喃喃

自問,他瞇起一雙靈活活的大眼,仔細看才認出那背影是昨日王戰打倒鱷尾的鬼尚。「唉,那不是你們家的鬼尚嗎?雅人…...」
  
  蒂爾才扭過頭,就看見那張白淨的臉孔正陰冷的嚇人,直到對上他疑惑的視線,才好不容易的堆出一絲笑容……但皮笑肉不笑。

  「是呀,那的確是我們家的鬼尚,沒想到他正好也在,那就一起吃飯吧……」雅人揚高了半邊的唇角,步伐不自覺加快了些,原本還拉著

他的蒂爾反倒被拖著走了……

***

  「──因為館內最強的人是靜呀!」

  城洋扯高嘴角,似笑非笑的,但那種表情並不像是平常專對他的那種敷衍的態度,而是一種帶著驕傲、自信的神情──鬼尚看得出來。

  以鬼尚的個性本該對著城洋囔囔著反駁,但城洋那種在提到靜時的神情讓他不自覺的語塞了……

  現在鬼尚腦海裡冒出的疑惑只有:究竟靜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讓城洋這個看什麼人都瞧不起的傲慢傢伙露出這種表情?

  凝視著城洋,鬼尚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吶,鬼尚,怎麼不等我就先跑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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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鬼尚,怎麼不等我就先跑下樓了?」

  搭在自己寬厚背部的手掌情色的往腰部滑落,鬼尚都快聽得見自己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站起來的聲音了。

  「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吃吧?」

  熱氣吐到了鬼尚耳邊,他一轉頭,清秀斯文的臉孔立刻放大在面前,一雙桃花眼眸注視著自己,莫名的冷酷,那嘴角上揚的角度像是在算

計什麼似的。

  雅人將餐盤往鬼尚的餐盤旁一放,不由分說的就要在鬼尚身邊坐下,不過屁股都還沒沾上椅子,一股力量猛地就扯住了自己的衣領,他被

大力拉起。

  「老子很介意!你他媽的給我滾遠一點!」就像頭被激怒的豹子般,鬼尚緊緊扯著雅人的領口,暴吼著。

  一看到眼前這張白淨的少爺臉孔,鬼尚就一陣惡氣的,想起這張臉侵犯自己當時所露出的表情,他就想一樣樣撕爛那漂亮的五官!

  「鬼尚,不過是一起吃個飯,別那麼小氣嘛……你不都已經再跟別人一起用餐了嗎?」雅人沒注意到自己話語的酸意。

  「去你的!你和城洋又不一樣!」鬼尚惡狠狠的擰起眉,青筋在額旁突突跳,憤怒讓他忽略了對方一下子驟冷的褐眸。

  兩人間的氣氛一下子緊繃火爆了起來,身為在場人士的城洋卻完全沒有被影響似的低頭吃著他的餐點,反倒是蒂爾,大眼瞪著面前衝突到

飽和的畫面,小臉一瞬間堆了滿滿滿的好奇。

  「好兇惡喔,昨天也是這樣耶∼他們兩個以前認識呀?」蒂爾挨著城洋往他身旁一坐,把堆的滿滿都是食物的盤子往桌上一放。

  「好像是……」城洋嘴裡嚼著食物含糊道,頭也沒抬一下。

  「咦,這倒很有趣!」蒂爾那雙恢綠色的大眼閃爍著出更加好奇的光芒了。

  鬼尚這廂正扯著雅人,對他猛爆粗口,雅人卻總是四兩撥千斤的回嘴,昨日的恥辱讓他渾身怒氣愈竄愈高,正想著是不是乾脆當場就翻桌

跟雅人好好幹場架、把他扁成一團爛泥時,對面那難以忽視的奇異目光卻讓他忍不住分了神。

  那目光強烈到鬼尚最後甚至連粗話都罵不下去了,他惡狠狠的扭過頭去確認視線來源,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一雙大又水的灰綠色眸子眨巴

眨巴的對著自己和雅人放射好奇光線。

  幾秒鐘過後,餐廳內立刻爆出響亮的怒吼。

  「你他媽看屁呀!」

  鬼尚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脹紅臉對著蒂爾咬牙切齒。

  「沒有呀,我只是好奇嘛,鬼尚你對雅人這麼凶……」蒂爾耳的視線往雅人飄了下,又立刻轉回,帶了些曖昧,「雅人是對你做了什麼呀

?」

  「當然是因為這傢伙昨天……」倏地,鬼尚嘎然而止。

  「怎樣?」蒂爾瞪大了眼睛。

  鬼尚劍眉擰著,心臟猛抖了兩下。

  好險!他剛才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金眸瞪了眼一旁也好奇的抬起頭的城洋,鬼尚咬緊牙根,他說什麼也不要讓城洋知道自己被雅人侵犯了的這件事!城洋知道了之後一定又

會露出不屑的冷笑……況且,不只城洋,城洋以外的人會怎麼說呢?

  ──被知道這件事的話太損自己尊嚴了!

  鬼尚打定了主意沉默以對,手裡扯著的男人這時卻緩緩開口道:「那是因為我昨天把鬼尚……」

  「靠!閉上你的狗嘴!」鬼尚立刻打斷了雅人企圖說下去的話,他死命的瞪著雅人,彷彿雅人只要再說一個字他就會撲上去啃咬他的模樣



  「什麼啊?你們這樣我更好奇了!」蒂爾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閃著,連一旁的城洋都停下了用餐。

  「什麼都沒有!老子只是看他不爽而已!」

  「咦!可是只是看不爽的話反應幹嘛這麼大呀?我和雅人也只是要跟你們一起吃吃飯而已嘛……」

  「我……」眼見話題愈來愈難辯解,鬼尚熱汗都冒了一身,扭過頭去瞪元兇,那傢伙卻還一臉欠扁的笑容──

  操他媽的!

  鬼尚腦筋裡正努力攪著是要乾脆翻臉把所有人痛毆一頓算了,還是要直接把雅人架到角落裡去圍毆一頓時,卻看見雅人那張薄薄粉粉的好

看唇形無聲的動了幾下──

  『乖乖坐下,我就……』雅人手指在唇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鬼尚頓了頓,幾秒後,甩開那被他捏的皺巴巴的領口,咚一聲坐回原位,負氣的甩過頭,惡劣的哼著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

  雅人整整衣領,在鬼尚身旁坐下,微笑著對蒂爾微微頷首……

  ──那表示他們大概不會回答蒂爾的疑問了。

  「什麼嘛,小氣!」蒂爾鼓起臉頰,氣呼呼的嘟起嘴。

  一旁的城洋冷笑了聲,也沒多做評論,低頭繼續吃著他的食物。

***

  鬼尚低頭猛啃著食物,刀叉下的力道也十足猛烈,和他對面埋頭吃著食物的城洋簡直沒兩樣,只不過一個是真的在用餐、一個看起來比較

像是在宰人!

  「喔,對了,只顧著吃都忘了跟給你介紹,雅人……這是城洋,你見過面的。」蒂爾嘴裡塞著食物,像只花栗鼠。

  「你好。」

  雅人習慣性的微笑了下,而城洋只是抬眼招了下手,又繼續埋頭吃他的東西。

  「這樣一來目前館內獄警就全到齊了呢!哈哈,你看我們人數有多少,一張小餐桌就能塞下了。」蒂爾又塞了幾口肉到小小的嘴裡,盤子

上唯一沒減少的只有蔬菜。

  「不過,王不是有四個嗎?這麼說來獄警少了一個呢……」雅人望了眼鬼尚,又冷冷覷向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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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王不是有四個嗎?這麼說來獄警少了一個呢……」雅人望了眼鬼尚,又冷冷覷向城洋。

  「喔,因為目前管理古艷那棟樓的獄警是空缺的呀。」

  「古艷?」

  「對,看到那邊那個紅頭髮的漂亮小夥子了嗎?他就是古艷、四個王其中之一。」

  雅人順著蒂爾指的方向望去,少年一個人坐在一桌,安靜的用著餐,一頭偏橘的紅髮好似火焰般,渾身好像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勢一樣。

  「為什麼空缺?」

  「嗯……說起來有點複雜啦,主要原因是因為古艷不喜歡上一任王留下來的獄警,後來那個獄警位置空缺下來,雪洛伊說要進新獄警,他

又一副很排斥的模樣……所以就一直延宕到現在只有三個獄警的情形,由和古艷那樓連棟的阿洋負責兼職空缺獄警的基本工作。」

  鬼尚撇著臉猛吃著餐點,雅人和蒂爾的話題他也沒多大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視線跟著無聊的四處飄飄,卻瞥見本來很專心用著餐

的城洋竟然停下了動作,表情有點僵硬。

  「為什麼後來位置會空缺,上一任王的獄警到哪去了?」雅人問道。

  「這個你也知道嘛……絕翅館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這裡頭飢渴的男人可多了,獄警要是沒點能力,就只能靠館內有實力的強者撐腰,不

然很快就會淪為館內犯人的發洩對象了,每天不是挨揍八城就是被輪姦……不論是驚神還是肉體方面,很快就會撐不下去的。」

  蒂爾那張小臉上的表情此刻竟讓人覺得有種陰沉感,連大又圓的灰綠色瞳眸內都帶了絲冷酷。

  「古艷這小子冷血的很,向來說不喜歡或不要的東西就是丟到一旁,他理都不會理,結果那個本來還有上一任王撐腰的獄警很快就成了被

強者們分食的犧牲品……他的下場我想這不方便透露啦……但總之目前就是查無此人的狀態。」蒂爾對雅人瞇了瞇大眼。

  雅人微微頷首,他大致明白蒂爾的意思。

  ──那個獄警大概已經死了,然後被政府整個抹滅掉了。

  「哈哈,但是說實在的,那個獄警是挺討人厭的,我也不怎麼喜歡他,所以少掉他,我倒也覺得慶幸…….」不符合形象的冷漠笑容從蒂爾

那張小臉蛋上浮現。

  「不過……」

  「鏗鏘!」

  雅人正要更深入這個話題的時候,刀叉掉落在瓷盤上的響脆聲音打斷了他的問話。

  三雙眼睛齊齊唰向聲音的來源……

  城洋冷著臉,把自己的餐盤收一收,倏地站起了身子,片語未落的就要離開。

  「洋!你幹嘛?」鬼尚動作比腦袋反應還快的先一步的拉住了城洋的手。

  雅人望著鬼尚那指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著城洋的手腕,不知不覺的瞪大了眼,清秀的眉頭重重的擰在一起。

  ──一種極為不快的感覺在心裡鬱悶開來。

  「啊!」蒂爾驚呼了聲,隨即一臉抱歉的對城洋道:「對不起!我忘記阿洋你最討厭提起那些傢伙的事情了!我真是的……對不起啦!」

  蒂爾跟鬼尚同個動作的拉住了城洋,聲音裡撒嬌意味大於歉意的向城洋猛道歉。

  「吶──你不要生氣啦,我不會再提那件事的,你坐下來嘛,我們聊聊其他的事就是了!」

  城洋冷冷的望了眼蒂爾和鬼尚,低聲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吃飽了,所以現在要去拿靜的餐點幫他送過去。」

  語畢,城洋把他們扒在他手上的爪子一一扳開,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糟糕……沒有冷笑,阿洋他真的生氣了啦!」蒂爾一臉懊惱的扒著一頭柔軟的淺咖啡色短髮。

  「喂!洋是怎麼回事?」

  鬼尚顰著眉心,那在他那張俐落精悍的臉孔上看來十分凶狠,但雅人明白,那是他關心的表現──

  漂亮的褐眸沉了下來,冷意在裡頭流瀉著,雅人戴著白手套的手攥緊成拳。

  「唉喲,都是雅人啦,害我碰到了阿洋的禁忌話題!他接下來一定有好幾天不理我,不然就是說更毒的話酸我!嗚嗚嗚嗚,我好苦命∼」

蒂爾誇張的哭咧咧著,就差沒咬手帕了。

  「到底是什麼事!你剛剛說城洋最討厭提起的那些傢伙是指誰呀?跟上一任的獄警有關嗎?」鬼尚急急追問,沒注意到坐在身旁的人此時

異常沉默得很。

  蒂爾鼓起臉頰,嘟著小嘴,顯然很不滿意鬼尚窮追猛打的問題。

  「就跟你說了這是禁忌話題嘛!我都答應阿洋不會再提了,你幹嘛還一直問啦!討厭!」

  「媽的!是你自己先提這個話題的耶!」

  「那又怎樣!我就是不說嘛!」

  「你……」

  蒂爾對正要發火的鬼尚嘟了嘟嘴,將餐具收一收,一臉賭氣的跟著城洋屁股後面離開,自己跑到別桌去吃飯了,完全忘了原先聚在一起吃

飯的初衷。

  「媽的!」

  咬牙切齒得狠啐了聲,鬼尚沒好氣的用叉子子插了插盤中的食物,吐口惡氣,又把叉子往盤裡一丟,被搞得怎麼也沒了胃口。

  等沉靜下來,鬼尚眼角餘光才瞥見從剛才開始就出奇安靜的雅人。

  一陣沉默,鬼尚沒有開口,雅人也沒有開口,氣氛尷尬寧靜的詭異,壓迫的鬼尚都快無法呼吸了……

  ──干!老子幹嘛在這裡受這種爛氣呀!

  「你他媽在這裡慢慢吃,老子要先走了!」

  鬼尚嗖的一下起身,正要離開,手卻被抓住,他定睛一看,那帶著白手套的手指正緊緊的纏在自己腕上,力道大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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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媽的!你幹什麼?快放開老子!」

  爆吼,鬼尚一臉憤怒的瞪著眼前一臉陰冷的雅人,鬼尚不知道這傢伙是發了什麼瘋,剛才在餐廳裡他正要離開時,雅人卻一把抓住他,一

語不發的就扯著他離開,他手上沒拿穩的餐盤還灑了一地、破裂的聲響引起所有人紛紛的關切……

  然而鬼尚什麼都來不及解釋,就只能在一雙雙奇怪目光的注視下被雅人拉離餐廳。

  眼看著雅人把帶自己離餐廳,又回到了他們的樓層,鬼尚望著那愈靠愈近的電梯,心裡頭怎麼就是有種不祥感。

  見雅人拿出電梯的感應器,鬼尚眉一豎,惡狠狠的使盡力氣甩開雅人的手。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老子可還不想回牢房去!」

  「不想回牢房,那你要去哪裡?找城洋嗎?」雅人轉過身,攏了攏額前的褐色發綹,那雙桃花眼眸冷冷的,他半揚起嘴角,帶了些輕蔑。

  「啥?這跟城洋有什麼關係!」鬼尚擰起劍眉,用力推了雅人肩頭一把:「老子他媽愛去哪裡、愛去找誰幹你屁事呀!你憑什麼規定我一

定要現在回牢房……」

  不待鬼尚將話說完,下一秒,鬼尚被雅人扯住衣領,用力甩到電梯門上。

  鬼尚的後腦和背部都重重的砸上了電梯門,他還來不及為那震盪回過神來,又被用力往門上一按。

  「靠!你夠了沒呀!」

  鬼尚把使勁雅人推開,然而才剛把他推離,耳旁磅的一聲,雅人的帶著白手套的掌又按上了他身旁兩側,把他困在狹小的圓形空間內。

  「他媽的!你到底想幹嘛!」鬼尚狠瞪著雅人,鳳眸內滿是殺氣。

  「我想幹嘛?昨天不盡興的只上了你一次、忍耐了一晚上、早上要去找你時卻又撲了個空……而現在忽然就要把你帶回牢房,你說我想幹

嘛呢?」

  雅人語氣放輕柔了些,但那雙淺褐色的眸子內依然流竄著莫名的冷意,他微笑著,手指曖昧的滑到鬼尚的胸膛上。

  「當然是想幹你。」雅人的指尖壓上了鬼尚昨日被他咬傷的乳尖上。

  「操你媽!有種你再說一次看看!」鬼尚立刻爆出怒吼,一把拍掉雅人在身上游移的手,他金色的瞳仁裡閃著憤怒的烈焰。

  雅人微側了臉,故意似地放慢聲音道:「我說,我·想·干·你,這樣滿意了嗎?」

  「靠!」鬼尚立刻意拳招呼過去,卻讓雅人躲過了。

  「吶,鬼尚,沒在餐廳裡當眾要你含住我的老二,還把你帶回牢房,已經算很給你面子了,你現在怎麼還這樣對我?」雅人嘴角揚著笑,

那模樣讓鬼尚氣得牙癢癢的。

  「你知道嗎?你他媽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鬼尚咬牙切齒的按著拳頭,拳頭的擠壓發出了響亮的聲音,他步步朝雅人逼近,「不宰掉

你這個變態,老子一天沒辦法安心!」

  「怎麼,又想打架嗎?」面對鬼尚的來勢洶洶,雅人卻一派輕鬆自如。

  「啊……你忘了我昨天才說過,要把你宰了再拖去餵狗嗎,現在正是時候呢……」鬼尚在雅人面前止步,擺好了架勢,「告訴你,老子昨

晚可是休息的很充足!有足夠的精力把你這傢伙撕爛!」

  「喔……」雅人解開了頸前領口的鈕扣。

  「你昨天的『關照』,我會好好『報答』的!」語畢,鬼尚沉下了臉,金眸內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雅人覺得自己就好像被頭飢餓的豹子盯上了一樣,但他心裡沒有絲毫的懼意,相反的,只有令下腹溫度更加竄高的激情。

  「那你就用『身體』好好報答吧……」

  咧嘴笑開,雅人架拳迎接衝向自己的鬼尚……

***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雅人對鬼尚這個總是完全性漠視自己的下屬開始產生了慾望,火熱的、令下身像灼燒般的酥麻……

  原本雅人以為,那只是太久沒接觸性事、對鬼尚太過於執著所產生的錯覺。

  然而那日……

  在鬼尚一次忍無可忍、因為他故意找麻煩而極不合理的處罰命令而不客氣的頂嘴反抗,爆粗話喊他『喂!』並痛斥他根本沒有實力,只是

靠著父親關係進來之後──

  雅人當著在場的所有的人,在下著大雨的滿是泥濘的草坪上,和鬼尚認真的打了一架……

  雖然自幼出生軍人家庭,但身為么子的雅人向來備受寵愛,跟辛苦訓練的軍人根本一點也沾不上邊,不過父親為了能讓他保護自己,還是

從小就提供給他極其良好的搏擊訓練。

  雅人也知道自己在搏擊這一方面的確十分有天分。

  ──這是其他人即使再如何辛苦訓練也比不過的。

  雅人的確為此感到驕傲和自滿,也因此,他更覺得反抗自己的鬼尚、漠視自己的鬼尚是如此的自不量力……

  於是那日他使出全力的,狠狠的和鬼尚打了一架,他想要把他打醒、讓他跪在自己腳底下、金色的瞳仁只注視著自己,然後──俯首稱臣



  可是,在被自己擊倒在地後,明明已經狼狽的癱倒在泥水灘裡的鬼尚,抬起眼來注視他的神情卻依然如此高傲、輕蔑,不服輸的喊了他一

聲『喂』……

  在那件事情過後沒多久,雅人才驀地發現道,當時和接觸到那金眸內的眼神後,渾身震顫的高溫和軍服褲內的勃起堅硬已經不是錯覺能解

釋的了──

  他對鬼尚的身體有種莫名而強烈的慾望……

  而雅人更加確認這項事實……是在某次代號為南閣的任務中,鬼尚所帶領的中隊因為隊員的失誤而出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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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時間表一下:

鬼尚雅人的故事事發生在天海蒼武的故事前
王和獄警的情況及時間經過如下

>>強縛的愛情最先發生

王:靜、古艷、畢諾許、鱷尾(後來被鬼尚擊敗)
獄警:城洋、(空缺)、蒂爾、雅人

--1年後--

>>自私之根

王:天海、古艷、畢諾許、鬼尚
獄警:蒼武、隼、蒂爾、雅人

--5年後--

>>十九夜囚狼

王:天海、古艷、麗(一年前擊敗畢諾許)、鬼尚
獄警:蒼武、狼、蒂爾、雅人

大概是這樣,因為好像很多人錯亂啦~~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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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雅人更加確認這項事實……是在某次代號為南閣的任務中,鬼尚所帶領的中隊因為隊員的失誤而出錯後。

  任務出錯後,當鬼尚帶著一臉的不甘與隱忍站到他的辦公桌前,總是趾高氣昂的他甚至還低下了頭……

  那是雅人第一次聽見鬼尚用如此卑微態度和他說話──就為了幫犯錯的那個隊員……東日朗求情。

  望著不得不臣服於自己的權勢之下,金眸內極度隱忍屈辱的注視著自己、和自己求情的鬼尚,他不由得……渾身發熱了起來。

  下腹的熱度緊繃著,急於尋找出口。

  於是他繞過辦公桌,雙手向後撐著桌面,腰臀靠著桌沿,很自然而然的說了,對他。

  『跪到我面前,好好服侍我,我就將這件事隱瞞下來。』

  下這種指令,內心就好像一瞬間狂亂了似的,但雅人卻為此而感到異常的興奮。

  ──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

  聽見他要求的鬼尚瞪大了那雙鳳眸,雅人甚至可以看見那金眸內的倒影滿滿映照的都是自己……

  金茶色的瞳仁一瞬間閃過許多情緒,憎惡、憤怒、不堪、屈辱──

  那種眼神真是讓雅人永生難忘,尤其是最後的──妥協。

  當鬼尚瞪大了的雙眸垂下,眉頭揪結起,不吭半句聲的跪在自己身前時,他興奮難耐的連按在桌面上的手指頭都在顫抖了。

  軍服褲頭的拉鏈被拉下,由上往下,雅人只看得見鬼尚短而粗硬的發頂,大刀闊斧般精銳的五官隱隱約約的輪廓,意外長的睫毛輕輕震顫

著。

  下身一涼,當鬼尚褪下他底褲時,那早已挺立、蹦出的硬熱似乎讓他嚇了一跳,蹲著的高大身形狠狠的晃了下,然後是好幾秒鐘的停頓。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喔,如果你沒有替東日朗求情的決心的話。』他揚著嘴角,哼出愉悅的氣息。

  明明知道鬼尚經不起激的,但就是因為迫不及待,所以卑鄙的說這種話──連雅人自己也對自己的猴急感到莫名其妙。

  接著,對方低悶了聲,如同下定決心送死前的哀鳴,沒有遲疑的,將臉湊近。

  雅人可以感覺到,原先接觸著冰冷空氣的前端被極高的熱度包裹住,一點點的,漸漸向下包圍,細嫩的舌面滑過,即使笨拙,卻帶來一股

巨大的顫慄,連同體內的溫度都一併透上肌膚,向外蒸散。

  只是原始而平凡的抽動,甚至稱不上任何一點技巧,但光是看見鬼尚埋在自己身上襬動的頭,捧著自己硬熱而不甘難堪的輕顫著的指尖,

以及那可以想見……金眸內熔進極度憤怒內的屈辱,雅人就無法克制自己的,從心底深處不斷湧上滿足感、征服感──快感。

  最後雅人甚至在高潮來臨前,惡質的按住鬼尚的後腦,逼他更為猛烈的吞吐著自己的碩大,直到自己在他嘴裡射出為止……逼迫他吞下自

己的精液。

  『做得好,我會給你答應你的獎賞的。』

  當他像撫摸愛犬般的拍著鬼尚的腦袋時,鬼尚抬起頭來瞪視著他的憤恨神情,更是叫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因為他很確切的明白在那一霎那,鬼尚眼裡的人就只有自己。

***

  將鬼尚丟回九樓牢房的大床上,抽出皮帶將他完好的左手綁到床柱上,雅人這才緩下心來。

  「鬼尚畢竟是鬼尚呀……比起其他人棘手多了。」

  啐了口血沫,雅人用拇指拭過一片刺痛的唇角,白手套上果然沾染著點點血跡,剛剛和鬼尚的一場熱鬥,他一時大意讓鬼尚擦到一拳,結

果嘴角一下子就腫了。

  不過現在在床上的男人比他淒慘多就是了……

  被綁住左手的鬼尚在床上艱難掙扎著,他的右手無法使用,因為肩膀正劇烈的爆炸著疼痛,他的右肩在剛才的打鬥下被雅人弄脫臼了,一

張臉上也花花綠綠掛著激戰後的傷痕,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忍著令他直冒冷汗的疼痛,鬼尚按耐著氣不吭一生的死命拱著身體,無法用手解開繫住自己的皮帶就用牙齒去咬。

  雅人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解開制服的鈕扣,褪下身上的衣服,白皙而強韌的身子一下子便赤裸裸的曝露在空氣中。

  雅人望了眼同樣泛著疼痛的腹部,右側腹部上紅了一大片,那深度八成馬上會變成明顯的瘀青,這也是鬼尚剛才的傑作。

  「鬼尚你那一腳還真狠,要不是我閃得快,現在恐怕不只這樣了。」歎了聲,雅人一派輕鬆的坐上床沿。

  鬼尚沒答腔,他也沒空答,他現在正努力的用牙齒把那該死堅韌的皮帶咬開!不過皮帶卻像條纏到獵物的蛇一樣,不論他怎麼撕咬,皮帶

就是紋風不動的死咬著自己的手腕。

  覷了眼一身狼狽卻還拚死掙扎的鬼尚那副淒慘的模樣,雅人發出輕笑,卻沒注意到自己上一秒微微擰起了眉心。

  讓鬼尚繼續掙扎著,他手則是在大床上四處搜尋起了昨天用的潤滑劑,卻怎麼也找不著,頓了幾秒,他才想起可能的原因為何……

  ──八成是被這個愛面子的傢伙丟掉了吧?

  「唉唉,鬼尚,怎麼可以把潤滑劑丟掉呢?你不知道這樣直接進去的話你會很痛喔。」雅人誇張的歎了幾聲,褪去白手套後的光滑手掌撫

上鬼尚的臀。

  「去你媽的!」鬼尚一腳踹向雅人,卻被正好下床去的雅人躲了開來。

  雅人撈起地上的了制服,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東西,鬼尚眼睛瞪大大的,只聽見雅人用好聽的嗓音柔聲說道:「不過不用擔心喔,我這裡

有準備,是遇到繪夢醫生的時候她給我的……聽說比之前放在你牢房的那種還好喔……」

  鬼尚後腦門一麻,回過頭,更是激動的咬起了手上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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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尚後腦門一麻,回過頭,更是激動的咬起了手上的皮帶!

  啵的一聲打開潤滑液的蓋子,雅人坐回床上,掌心一把按住鬼尚的臀向外翻開,昨日被他摧殘過的地方便露了出來。

  雅人望了眼那紅腫的地方,本來有些遲疑的動作卻在想到鬼尚今早對他和對城洋時完全迥異的態度後毫無滯礙的行進了。

  將瓶裡的濃稠液體毫不吝嗇的擠出,冰冷的液體便沿著瓶緣低落在鬼尚的臀部,往下漫延。

  鬼尚被那滑落股間的冷意驚的一震,冷汗直冒,不放棄的又去咬那好不容易才漸顯鬆脫的皮帶時,後庭卻毫無預警便被昨日才侵略過的手

指再度進犯。

  「唔!」

  「昨天我可能太著急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傷到你……繪夢醫生給你藥有擦吧?」雅人邊說著。手指在泛紅後穴不停攪弄著,細心的擴張著



  鬼尚悶哼著,不停用牙齒扯著皮帶,皮帶系的緊緊的結又鬆動了些,讓他原本近乎絕望的心又動起來了。

  等皮帶一鬆開,他就要狠狠的晌雅人一拳,再折斷現在在他體內攪動的該死的手指!

  包圍手指的熱度逐漸竄升,緊度似乎又柔軟了許多,本想在讓那個地方更柔軟些好承受自己,雅人轉念一想,幹嘛對這傢伙這麼好?手指

立刻便撤了出來。

  此時,繫住鬼尚的皮帶已經完全鬆脫了,鬼尚只要再扯一次就能讓左手自由了,沒想到正當他欣喜的要扯開束縛之際,白皙的手越過自己

的臉向前一伸,把原先鬆脫的地方輕鬆一拉,鬼尚腕上又再度被緊緊勒住。

  看著辛苦扯了半天的成果就這麼泡湯,鬼尚此刻的心情已經不是憤怒可以形容的了。

  不過,沒有容忍他發飆的時間,鬼尚驀地感覺到臀被抬起,人體的熱度貼上了他的臀部,沒有給他絲毫準備的時間,後方還因昨日的催殘

而疼癢的地方一下子便被火熱熱的貫穿而入。

  「唔……啊啊!」

  因為臀部被抬起,鬼尚的頭和胸骨被迫不得不緊貼著床和枕頭,臉深陷在柔軟的羽枕中,他連發出的哀鳴都悶而痛苦。

  「嗯……怎麼覺得,好像比昨天更舒服了呢?」雅人的嗓音低而柔,帶些沙啞。

  「媽的!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啊……」鬼尚不可置信而憤怒的紅了眼眶,他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男人連上第二次!

  火熱的挺動插在自己下身深處,鬼尚覺得有種什麼東西要被頂出來似的感覺,感覺就和昨日一樣難受,甚至更難受……

  雅人握著鬼尚的腰桿,精實而有彈性的觸感在掌中,讓他的掌心不住地微微發熱,望著那將自己全數吞入的地方,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

淺淺退出後又更深的挺入。

  鬼尚死死握著拳,指節發白,皮帶將他的手腕都勒紅。

  他氣憤、忿怒的連身子都在顫抖了,想痛扁身後的雅人一頓,卻怎麼也做不到;想開口怒罵雅人一頓,卻在要出口時被右肩疼痛和雅人的

侵犯成了虛弱的唉鳴,不成句的粗話聽起來就像是呻吟般的可笑。

  身子被一頂一撞的搖晃著,鬼尚悶著氣,意識一時間好像脫離了,身上的疼痛讓他冷汗直涔,涼涼的,有種極度不舒服的不快感──他覺

淂無力。

  並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而無力,更不可能是因為那不可能出現在他心裡的恐懼而無力,鬼尚所感到無力的……是他無論如何好像都不能擺

脫的雅人的糾纏。

  在遇上雅人之前,鬼尚向來就是群體裡那個掌控權勢、有能力、有實力的領導者,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挑戰與挑釁,因為他知道自己夠

強大,有絕對的力量能夠捍衛自己……他從未有任何力不從心的無力感──

  然而當雅人出現之後,什麼叫做無力感讓鬼尚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

  雅人對自己的執念、執拗的糾纏、刻意的羞辱或是打壓,本來鬼尚都以為自己應該可以抵抗的……但他卻苦惱的發現,自己一點辦法也沒

有。

  雅人就像是打進血管內的毒液,難以排除,只會隨著血液流竄到全身,造成整身的癱瘓,而自己最後就只能等待毒發……

  鬼尚痛恨極了這種感覺──

  難不成自己就要這樣一輩子的,被雅人糾纏下去,直到他和他屈服,拋棄掉自尊為止?

  因痛苦而緊閉的鳳眸一張,鬼尚的金色瞳眸內閃著堅定的目光──不,與其要他拋棄自尊,他寧願一輩子和雅人這樣鬥下去!即使是要他

忍受凌辱、即使是要他死亡……因為這就是身為軍人的骨氣。

  「鬼尚……你走神了喔?是因為我不夠賣力嗎?」雅人低俯下身,在忽然變得沉默的鬼尚耳邊呢喃道。

  身下的男人忽然一繃,甬道緊縮的他差點都射了。

  「你去死吧!」鬼尚用力側過身子,想將身上的雅人翻下床。

  鬼尚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雅人一時有些怔住了,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用掌心壓住鬼尚得背膀,但身下的男人卻發了狠似的使勁抵抗……

  「唉,鬼尚就是鬼尚……乖一點嘛,不然又要吃虧喔!」雅人語氣柔的像是在和小孩子說話一樣。

  「他媽的!告訴你,我寧願吃所有人的虧,也不願吃你的!」

  「是嗎?那就是說比起我,你也寧願吃城洋的虧羅……」褐眸一沉,雅人沒由來的冒出一句。

  「哼!你這變態是聽不懂人話呀?」

  沒注意到雅人問話的唐突,鬼尚很自然的便回嘴了,右肩卻在他回嘴的那一霎那傳來劇烈的疼痛……

  雅人一掌雅上鬼尚脫臼的右肩,讓掙扎的男人懨懨的虛脫下去,不再讓他有反抗的機會,出氣似的,他倏地進行了比起前面更猛烈一波的

抽插──

  被男人猛烈衝撞著臀部,後庭被迫吞吐著無法容納的碩大,只要他一掙扎就被殘忍的壓住肩膀,痛苦纏身的鬼尚並沒有餘地去注意到後方

男人那雙漂亮的褐色眸子內閃耀而過的濃濃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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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意識已經迷離的男人跨間的白液擦拭乾淨,雅人輕吐了口氣,沉默地盯著被他來回折騰了兩遍的鬼尚。

  青青紫紫的痕跡佈滿鬼尚黝黑強韌的身子,那是雅人在和鬼尚激戰時失控打傷的痕跡,鬼尚的前額涔滿了汗水,劍眉緊緊的鎖著,剛才被

連著侵犯兩次肯定讓他很不好受……

  又舒了口氣,雅人拾起地上的制服穿上。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得,竟然會如此失控。

  咬咬下唇,大概是因為城洋的關係吧?雅人想。

  鬼尚對城洋的親密態度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東日朗,他摸不著頭緒,但鬼尚不論是對城洋或是東日朗的關注都令他覺得不爽快……他只知道

這點。

***

  東日朗是UG的支隊中,鬼尚所屬的中隊底下的士兵,雅人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多麼深刻,因為東日朗只不過是UG眾多軍人中的其中一員而已



  他對東日朗的印象已經有點模糊了,只依稀記得東日朗是個黑髮、長相正派英挺的男人。

  然而這個雅人連聲音都記不起來的男人,卻是當時在UG裡,讓向來看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自己都輕蔑而不屑的鬼尚聚集了所有的焦點



  他第一次見到鬼尚和東日朗混在一起上任後沒幾天在軍營內例假日下午的球場上──就只有他們兩個,玩著籃球,狀似極親密的好友。

  當時讓雅人震驚的,是鬼尚對和東日朗相處時的那種輕鬆神態──這是他不曾見過的。

  後來某次他無意間聽人提起(有點像是在說風涼話的提起),鬼尚的確很關照東日朗,而且那種關照幾乎超越朋友……閒言閒語也有傳聞

他們兩人有曖昧,也因為鬼尚對於東日朗的照顧,在多少難免發生霸凌事件的軍營裡,東日朗卻幾乎是如魚的水。

  鬼尚對於東日朗有多麼呵護,這點在之後不久的南閣任務,東日朗因為疏失而導致任務失敗,鬼尚還親自來向自己求情時,雅人就明白了

……

  ──東日朗對鬼尚甚至重要到願意為了他跪到痛恨的自己面前為自己口交。

  每每想起這件事,雅人就有種不悅的不快感,心裡悶悶的……因為總覺得原本好像可以抓住的視線,在東日朗出現後又會被輕易移轉……

這也因此,他對東日朗一直抱持著一種令人起疙瘩的不好印象。

  ──總覺得好像是東日朗搶走了什麼。

  東日朗是憑什麼讓鬼尚的視線關注在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士兵身上,而不是他這個甚至已經成為總指揮官而高高在上的男人呢?雅人曾

不只一次為此而感到疑惑。

  疑惑久了,東日朗這個名字漸漸便在他心裡長成了個小尖刺,即使連他的長相和聲音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卻會在別人提起他時而感到莫名

的不舒服……尤其是當這個名字是從鬼尚嘴裡出來的時候……

  那個不起眼的小尖刺在雅人體內存在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那件導致鬼尚入獄的事情爆發以後──

***

  「你太過分了!」齊瀏海長髮的嬌小女人在那裡扭動著,豐唇噘高高:「要和我示威也不是把人弄成這樣來示威呀!」

  「不,我沒有要和你示威,姬紫小姐……」

  「你就有!把一個好男人吃得一乾二還用送到喜歡他而且也還沒吃過他的好女人面前這不叫示威叫什麼?」姬紫蹬著高跟鞋眼角含淚的指

著坐在病床邊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雅人大罵。

  「別激動,我是真的純粹想把鬼尚送來這理治療而已,是姬紫小姐你誤會了。」雅人笑得連雙桃花眼眸的彎了。

  「你說謊!」

  「哈,好吧,你真要這麼逼我的話……其實就醫和示威一半一半啦。」

  「你這小王八羔子!!」

  「好了!通通給我閉嘴!這裡是醫務室,不是給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從醫務室內特別又隔離出來的單人病房裡出來的繪夢羅羅雙手往

腰一插,凶巴巴的對著猛拌嘴的兩人吼。

  「我才沒有跟這個小兔崽子打情罵俏咧!」姬紫臉頰一鼓,氣嘟嘟的瞪著雅人,雅人則依舊是一臉笑意。

  「玩笑話聽不懂呀?」

  順手從櫃子裡抽了一張OK繃出來,繪夢羅羅沒好氣的走向雅人,撕開後就用力的往雅人嘴角上一拍。

  「痛…….」

  「還知道痛呀?你這小王八蛋,我不是才跟你提醒了要讓鬼尚好好靜養,怎麼又去招惹他,這次還把他弄得更慘!」

  「不好意思,我忍不住嘛。」雅人笑了笑,瞇彎的眼眸讓他斯文漂亮的臉更討喜了。

  「你這不就等於是狗去挑釁肉包子,讓肉包子來打你之後再一口把人家啃的傷痕纍纍!好壞心!」姬紫又不客氣的用食指指向雅人。

  「沒有這麼笨的肉包子啦。」繪夢羅羅哼了聲。

  「討厭,人家這是比喻啦∼」姬紫嘟起嘴,長髮一甩便踏著高跟鞋離去。

  沒搭理姬紫,繪夢羅羅逕自的和雅人說著,順手撩起他的制服檢查肋間的傷勢:「不過說正經的,你別老這樣搞好不好,我可不想以後天

天見到你和那小子,很累你知不知道?」

  「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知道就好!」繪夢羅羅故意重重地往雅人傷口上一拍:「好啦!這樣就沒問題了,鬼尚先在我這裡扣個兩天,我要親自監督他好好休息

,你過兩天才能過來領,明白嗎?」

  「謝謝你,我明白了。」

***

  放風時間已經過一段時間了,城洋正準備去資料室一趟的時候,卻還看見三三兩兩的犯人再閒晃,全都是雅人所管轄的那一棟的。

  挑了挑眉,城洋也沒說什麼,逕自的往資料室去,路途中,卻正好碰見了正要回到樓層的雅人,兩人在長廊上面對面的走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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