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除了個別比較遠的還沒有消息,您要的東西的大多都有消息了。」
因為其他人要麼不擅長要麼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最終身為本地人又多少了解一些相關信息的春野櫻就被自己的隊友和老師留下來給緣小姐打雜了。
雖說她其實不不討厭這份工作,但是就這樣被人像是選冤大頭一樣的推出來,她還是稍微有那麼點不滿的。
佐助君就算了,為什麼鳴人那家伙都……
不,不能這麼想。
春野櫻抿了抿嘴。雖然她仍然覺得漩渦鳴人這個隊友很煩,但隊友就是隊友,如果自己都對他有意見,那又怎麼能談及團隊合作呢?
更何況從近兩次的戰鬥來看,自己才是那個在戰鬥中拖後腿的。
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想要找借口也一樣。
理論歸理論,實戰是實戰,實際戰鬥中,自己並沒能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成為一個瀟灑能干的女忍者,而是只能被安排在後方,還要自己的隊友分神照顧自己。
能夠憑借一些小聰明來拖延時間,已經可以說是極限了。
明明她也有努力過,跟鏡的訓練也沒有偷懶過,可在真正面臨可能要了自己的命的敵人的時候,就是……
春野櫻不自覺的走神了,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此時她正處於工作狀態,走神可是大忌,萬一被緣小姐發現了那就……
那就?
春野櫻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桌子前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女,卻發現她其實……也正在走神。盡管手裡還捏著筆,但是眼神卻已經飄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緣小姐?」
她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被叫到少女這才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揉了下臉頰。
「抱歉,稍微發了下呆,你累了麼?稍微休息一會兒吧,也幾個小時了。」
阿緣松開筆,宣布中場休息。
其實是她自己有點不能集中精神。
唉,都怪昨晚星空太美,氣氛太好,她一個沒留神就……
摸了人家的臉。
原本只是擔心斑先生是不是在勉強自己,之前一直都在忙,後來又突然蹦到這麼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也確實是不太好接受。
但後來斑先生一笑……
她就沒能管住自己這雙手。
美麗的男性不是沒見過,畢竟那位跟自己還有點血緣關系的大魔法師庫洛·裡多就很好看。後來雪兔哥……額,月先生也很好看。
但是那都是不同的好看,他們也不會像這樣笑給自己看。畢竟同『最重要的人』比起來,自己只能算是一個知道了秘密的熟人而已。
像這樣美麗又放松的笑容,還有這樣專注的目光……
她一個沒忍住想要伸手確認一下是不是真實的,也不能怪她,對吧?
只不過這麼突兀的去摸一個男人的臉,還下意識的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的行為各種意義的不太妙啊。
非常不妙。
不知道斑先生是不是覺得被冒犯了,她只看到他眼睛微微睜大,似乎有點驚訝的樣子就回過神來了,接著她道了聲欠就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有注意斑先生當時的表情。接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很晚才睡著,本來還在擔心今天早上見面會尷尬,但今天因為斑先生要跟再不斬先生過招而到了現在還沒有見過面。
真不知道該松口氣放松下來還是該提一口氣緊張起來。
阿緣像一灘液體一樣趴到了桌子上。
還不如是像素模式呢,好歹看不真切她也不至於這麼失禮。
握手還沒什麼,但是摸人小臉就太冒犯了,尤其她還蹭了一下。
說起來斑先生的皮膚可真好,明明應該是風吹日曬刀光劍影裡三進三出的忍者,但既沒有色斑也沒有皺紋,摸起來也沒有粗糙的感覺……
想到這裡,她一不留神就回憶起了那一瞬間的手感。
是真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忍者們有什麼特殊的保養駐顏方法……
她抬起頭看向斜前方的少女。
少女一頭漂亮的櫻粉色長發濃密又柔順,光下還有漂亮的光澤。
看得出也是精心保養過的。
長發下少女的臉也是白嫩又可愛,慢慢的膠原蛋白,先前訓練時候受的細微傷痕也已經痊愈到看不出來了。
所以是忍者體質特殊?還是說那個叫查克拉的能量還附贈美容養顏的功效?如果是後者她覺得開個美容美體中心大概也會很賺錢。
誒,想想也不是不行?
時間合適的時候,在湯之國弄個大型綜合美容美體中心,培訓一批高級服務人員在找一些願意從事這個行業的忍者去從事按摩排毒美容服務,打個『長期保養可以年輕十歲』的宣傳,然後再從忍者當中找一些四十來歲仍然皮膚光滑有彈性的女性在店裡當招牌,就很完美。
大概是為了逃避現實,她的思維已經發散到了要建立世界知名連鎖美容院這件事上了,甚至連各地要根據各地實際情況推出一些特色服務這樣細碎的內容都想到了。
「緣小姐,如果很累的話,先去休息也沒關系哦。」
春野櫻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口水,見緣小姐還是萎靡的趴在桌子上的樣子,不由的有幾分擔心。
不會是真累壞了吧。
最近幾天也確實都不輕松。
徹徹底底的放松休息一下會比較好?
「沒事,就是昨晚睡得不太好。」阿緣擺了擺手,「繼續吧,中午我稍微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剛剛說是有回信了是吧?都有哪些?需要自己去提貨還是可以提供送貨服務?」
「啊,是,是這樣……」
見緣小姐認真起來,春野櫻也跟著拋開了雜亂的思想,開始認真彙報。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麼?」
被判定為略有潛力而被留下來見習的白小聲的問正在教自己基礎知識和注意點的鏡。
他沒有成體系的上過學,雖然跟在再不斬先生身邊的時候學了不少東西,各式各樣的書籍卷軸也看了不少,但大多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自學,因此底子不算很扎實。
考慮到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被追殺、遇到強敵的情況,白覺得自己應該學習一些今後能夠更有效幫再不斬先生分憂的東西。
比如文化上的,還有這些寫著各種他看了也不是很明白的信息的文件的處理工作。
字肯定是能看懂,但是這些信息都代表什麼,應該怎麼歸納、總結、處理,這些都還是他要學習的地方。
還有這些數字……
盡管再不斬先生非常強大,但再完美的人也會有弱點。如果自己的幫助可以讓再不斬先生這小小的弱點也消失,那將是他無上的快樂。
「有什麼不對麼?」
宇智波鏡反問。
盡管年紀還很小,他也是一個經過了嚴酷訓練的忍者。是不會透露絲毫雇主相關的信息的。
「不。」白搖了搖頭。
「只是覺得大家……都很厲害。」
不像自己,除了戰鬥之外,就只能在生活上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既不能像鏡這樣一心一意,毫無疑慮,沒有一點私心的為重要的人戰鬥,也不能像櫻小姐這樣處理這些看起來繁雜無序的數據。
更不能像緣小姐這樣……
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轉向正在有條不紊的安排事情的少女。
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少女今天換上了一身帶花草圖樣的衣裙。這樣高級的衣裙讓她看起來比前兩天更有氣勢——完全就是上位者的樣子。
而這是他這輩子都做不到,也不會擁有的東西。
他沒辦法像緣小姐這樣,成為一個可以指引方向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再不斬先生能夠一直追隨緣小姐,大概是最好的結果。只是緣小姐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當然有鏡和斑先生這樣的同伴,看不上他和再不斬先生並不奇怪。
但明明他們的實力其實不被看在眼裡,卻也被很好地安排了去處,也爭取到了很好地待遇。
他實在是不明白緣小姐為什麼會這麼做。
明明她得不到一點好處,反而還多了幾分麻煩。實話說,這讓他感到不安——他們真的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得到這樣的『酬勞』麼?
在白的認知中,只有『能派上用場』才值得費心,因此他其實不是很明白阿緣的用意。但從不問為什麼的性子使得他並不會去追根究底,這是在確定這樣做對再不斬來說是最好的結果的情況下選擇順從。
順從,是他唯一能派的上用場的地方了。
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做的時候,就安心學習,拼命的學習。
「厲害的只有緣小姐。」聽到白的話,宇智波鏡認真的回答。
他這樣的小忍者並不少見,小櫻也一樣,只要找,總能找到同類型的代替品。
如果不是緣小姐,他們並不會有特殊的意義。
因此真正厲害的,不可或缺的只有緣小姐……只有姬君一人而已。
這是鏡這半年多的時間裡得出的結論。
「……也是呢。」
白笑了笑,認同了這個看法。
確實,如果沒有緣小姐的介入,那麼結局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並非是討厭以前的生活,只是對能夠看到更溫暖的明天,稍微的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期待。
而另一邊,為了防止再不斬不爭氣被其他國家的忍者壓制而給他進行『特訓』的宇智波斑也停下了行動。
倒不是他累了,這點運動量,對他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只是而是作為對手的已經徹底躺下了。
為了不影響下一次訓練,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桃地再不斬躺在地上,渾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他現在甚至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這個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人形的怪物吧。
對方一個忍術都沒有使用,自己卻是體術忍術全都用遍了,都沒能傷到他一分,反而被強悍到不講理的體術硬生生打破、閃避了無數忍術而把自己打成了這個樣子。
甚至一滴汗都沒有出。
就算是面對四代水影的時候,也不曾這樣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你這麼強悍為何要甘心侍奉一個小姑娘』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說的,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樣的怪物,大概也只有被那個某些角度來說也可以用怪物來形容的小姑娘才能壓制的住了。
也不知道這一對怪物一樣的組合究竟是從哪裡出來的。
桃地再不斬艱難的吐出一口氣,徹底攤開不動了。
……但話說回來,他怎麼覺得這家伙今天下手好像比之前要重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年後再不斬也可以說,我不僅挑戰過四代水影,還是跟宇智波斑本體交手過的人了呢。(喂)
阿緣比較焦慮,她覺得自己輕薄(?)了同伴,丟臉又失禮,因為人家好看就沒有允許直接摸人家臉,跟非禮有什麼區別。畢竟換做自己也不會喜歡異性突然就摸自己臉不是?
至於斑醬……如果他不想被摸到,肯定是沒人能摸到他的臉的,尤其阿緣這種大大咧咧的都快碰到眼睛的摸法。
不過現在的情況還說不上是戀愛就是了,充其量因為現在情況特殊而對對方有了些微不同的認知而產生了些許微妙的好感。
第92章
阿緣睡醒的時候,天邊已經是一片橙紅。她眨了幾次眼睛,才感覺意識清醒過來。
好像做了什麼夢,但醒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側過頭看向光芒傳來的方向。
橘紅色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撒了滿地,不僅房間裡,就連坐在床邊,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的那個人都因此而溫暖了很多。
……等等。
坐在窗子前的人?
來到這裡之後就幾乎都是束起長發露出清晰容貌的男子正坐在床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感覺到後面細微的動靜才回過頭來。
青年仍然是那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但是看向床上還懵懵的少女的時候,眼神卻是柔和了幾分。
「還要再睡一會兒麼?」
「不、不用了。」阿緣趕緊搖了搖頭,大概是怕他說出什麼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她主動找了話題:「你在看什麼?」
「訓練。」
宇智波斑對著窗戶的方向點了下頭。
「鏡跟幾個小孩子在外面訓練。」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又解釋了一句「我來了之後他才出去的。」
「啊……哦。」
阿緣干巴巴的應了一聲,房間裡重新回歸安靜,氣氛就不自覺的有些尷尬起來。
至少阿緣覺得有那麼一些尷尬。
「那個,我換個衣服……」
又過了一小會兒見宇智波斑還坐的穩穩地沒有離開的意思,阿緣只得主動開口清人。接著一直到宇智波斑推開門走出去,她才松了口氣坐了起來換衣服。
她當然不是沒穿,只是睡衣見人……各種意義上來說不太好。
……吧。
外面的空地上,宇智波鏡正在配合幾個人訓練。
他的水平還沒有高到可以進行指點,但是陪他們磨合團隊配合是足夠了。而且因為沒那麼游刃有余,反而給了幾人『下一次說不定就能成功』的信心。
雖說這個信心兩小時前就有了,而他們到現在還仍然是一下都沒有碰到過。
「好,就到這裡吧。」
不知道去哪裡摸魚的旗木卡卡西突然出現,他拍了拍手,叫停了這一次訓練。
「晚上還有慶典呢,累的爬不起來可沒法去哦。」
「嗚哇……累死了,鏡你都不累麼?」
聽到旗木卡卡西的話,三個人幾乎同時停下來或坐或躺了下去。
訓練的時候光想著怎麼才能贏過鏡了,現在才感到疲憊衝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累,是真的累。
但是暢快也是真的暢快。
只是沒能勝過鏡這點還是很遺憾就是了。
明明感覺下一次就能成功了。
「喂,鏡,為什麼我們總也不能成功啊。」
最無顧忌的漩渦鳴人第一個叫了出來。
其他兩人也不由得把視線投了過去。
雖然因為場地的原因不能用火遁水遁這些忍術,但是幻術體術影忍術這些他們是用過的,然而卻都沒有用。
「這個……一部分是因為經驗吧。」宇智波鏡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們的基本功還算扎實,但都沒什麼實戰的經驗,所以在實戰中就還差了點。」
「那鏡你就有很多實戰經驗了麼?你已經參加過任務,戰鬥過了?」
「比你們稍微多一些吧。」
卷發少年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他在說謊。
旁聽的旗木卡卡西當然明白這麼大的孩子有這樣的伸手絕不是稍微參加了幾個任務可以有的,但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雖然忍者打探情報的時候是不擇手段的,但沒有理由的針對對這麼小的孩子可太過了。
「除此之外呢?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原因?或者有沒有什麼其他變強的辦法?」
「有啊。」宇智波鏡大方的點了點頭。
「是什麼是什麼?」
這次不僅漩渦鳴人,就連宇智波佐助都支棱起耳朵聽了。
「殺意。」
他言簡意賅的回答。
「殺意?」
三個人當中,只有宇智波佐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嗯,戰鬥的時候,不抱著殺掉對方的想法,沒有殺掉對方或者會被對方殺掉的覺悟的話,就很容易會被壓制。」
「但、但是有時候不用殺掉對方,也是可以的吧。」
漩渦鳴人一個翻身跳了起來。
「是可以。」少年沒有否定,「但前提是,你不會被對方殺掉,而且足以強大到可以選擇殺還是不殺。不然手下留情不止可能自己丟了命,還可能會害同伴沒命。」
「這樣……」
漩渦鳴人有些失落,臉臉上胡須一樣的痕跡都跟著向下彎了彎。但他很快又打氣精神來。
「那總之我只要足夠強就可以選擇了吧?那我就再變強一些就好了,等我成了火影,就可以不受限制了!」
「那要加油哦。」
宇智波鏡笑了笑,沒有否定他的發言。
「啊,那個,鏡,你說的殺意……要怎麼表現?就是殺氣麼?」更加偏向學術派的春野櫻更在意『殺意』是不是能夠由主觀意識去控制的。
如果可以,那用來嚇唬一下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也可以這麼說吧。」
「那鏡你也可以麼?」
「我其實也不太行。」宇智波鏡有些難為情的撓了一下自己蓬蓬松松的頭發。
「但這樣子的還是可以做到的。」
少年放下手臂,臉上靦腆的笑容一收,換上了屬於忍者的冷漠。接著,一種看不見的,卻像針扎一樣刺人的氣息以他為中心爆發開來。
毫無防備的三人立刻心裡一顫,下意識的想要逃開,卻因為手腳的不配合而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殺氣是會壓制人的行動的。
這樣的感受,他們之前在路上遇到的忍者,在再不斬身上曾經感受到過。但那時候好歹還有所防備,而不像現在這樣疲憊又突兀。
他們甚至毫不懷疑這個狀態下的鏡真的會殺了他們——並非是之前再不斬身上那種張揚而擴散的殺意,而是有意識的針對他們三人,仿佛要殺掉他們的冷酷壓力。
好在幾秒過後,少年就收回了滿身的殺氣,重新露出了笑容。
「大概就是這樣了,好啦,那麼大家就解散吧。」
明明只有幾秒鐘,卻仿佛過了很久很久,直到冷汗落下,直到肺部因為屏息而感到疼痛。
少年卻是沒有在意三人的樣子,步伐輕快的向著建築的方向走去。
目送鏡離開之後,春野櫻顧不得形像的躺倒在地。
「卡卡西老師。」
「什麼?」
「都是忍者,為什麼我們之間的差距會這麼大啊。」
她有點不甘心。
輸給同齡人就算了,輸給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孩子,怎麼都不甘心啊。
「這個嘛,也有很多原因的——不過放心吧,你們以後也會變得很強的,這點老師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比鏡還要強?」
「這個嘛……」
——所以還是覺得我們會比不過鏡的吧!
等三個人緩過勁兒來去洗澡換衣服,再見到鏡的時候已經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少年也換上了干淨的衣服,一如既往的跟在緣小姐背後。注意到他們,還偏過頭微微笑了一下。
只是經歷了先前的事情,他們實在是沒辦法那麼輕松的回應就是了。
也不是說害怕或者厭惡,就是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只不過小孩子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快,等走到舉辦慶典活動的街道上的時候,就忘得差不多了。
舉辦慶典的街道已經煥然一新,不僅細心地清掃過,還做了很多裝飾,各式各樣的慶典店鋪整齊的排列在街道兩旁,已經開始營業。
臉上多少還帶著些許滄桑憔悴痕跡的人們此時卻都笑容滿面,在橙黃色的燈籠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有精氣神。
時不時還有人從各處加入到這場久違的盛大慶典活動當中。
「啊!我要吃那個!」
漩渦鳴人第一個滿血復活,見到遠處有買吃的的攤位,二話不說就往前跑。
「等等,別亂跑啊。」
春野櫻看了眼其他人,見都沒什麼要行動的意思就一把抓起宇智波佐助的手追了過去。
「小孩子真是有活力。」
阿緣搖了搖頭卻是沒有立刻追上去開始慶典之旅,她還在觀察這個慶典的布局。
難得來一次,多看看准沒壞處。
雖然整齊熱鬧,但是沒看到失物招領處,也沒看到有舉辦方的服務點,這樣要是有孩子走失或者東西丟了就很難辦了啊。
是不是應該再弄個大喇叭什麼的,可以廣播……
「啊,大姐姐!」
遠遠地看到他們,有幾天沒見的伊那利興奮的跑了過來。從那天之後,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緣小姐了。
媽媽說緣小姐住在大名那裡正在做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沒辦法回來。
雖然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如果是因為工作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英雄嘛。
「大姐姐你們是這個國家的英雄啊!」
男孩子的眼睛裡充滿了崇拜之情,簡直有一萬句誇獎想要說的樣子。
「不,我不是。」
聽到他這麼說,阿緣先是一愣,緊接著搖了搖頭。
「那、那大哥哥他們是英雄?」
他把視線投向了阿緣身後的宇智波斑。
「他是……但也不是。」
「那……那……」
伊那利眼中滿是困惑,原本一肚子對英雄的贊美也說不出來了。
打敗那麼強大的卡多,這不是只有英雄才做得到的事情麼?為什麼大姐姐會說不是英雄呢?
「我們只是順手為之,英雄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就結果來說,他們確實是正義戰勝了邪惡中的那個『正義』,但這可不是英雄。
「英雄呢,應該是更了不起的存在。是為了其他人,而拼盡全力去努力達成一個人們覺得無法做到的事情的人。」
「可你們打敗了卡多,不就是這樣麼?」
「可我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是為了你們啊。」
「……」
伊那利更茫然了,他還沒有到可以分辨出『為了別人』和『為了自己』的區別的年紀,只能懵懵的看著說著自己聽不明白的話的阿緣。
「喂,伊那利!」
後面跟他一起來的孩子等的不耐煩了,大聲招呼他趕緊一起過去。
「你的同伴再叫你了,還不過去?」
「啊……哦。」伊那利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幾個伙伴,又看了一眼讓他覺得很難懂的緣小姐,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自己的同伴。
「對這個國家來說,你的所作所為無疑就是英雄,為什麼要否認呢?」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
「因為我確實不是英雄啊,一定要說的話,也是你和鏡……還有達茲納先生這樣就算知道希望渺茫,也竭盡全力為這個國家做事的人才是。」
阿緣看向伊那利離開的方向。
「我最多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且目的其實也不純,對這個國家來說,我甚至不能說是個『好人』。」
如果不是想要借助國家層面的力量去買東西,如果不是實在看不下去波之國死氣沉沉的樣子,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稍微有點問題的國家的話,她什麼都不管的幾率會更大。
「你……不喜歡英雄麼?」
注意到阿緣語氣些微的冷硬,宇智波斑只能想到這一點。
在他看來,姬君的所作所為,只會比『英雄』更了不起,而談不上什麼『不夠格』。
「不是啊,我很欽佩英雄的,遇到麻煩的時候也會想要有英雄出現救我於水火。」阿緣用『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的古怪眼神看了眼宇智波斑。
「只是我覺得因為有『英雄』的存在,就什麼都丟給他這種模式很狡猾。」
反正有英雄呢,交給英雄去做吧。
英雄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更不可能做到了。
阿緣想起了之前聽達茲納講過的,有關一個男人,一位英雄的故事。
老實說,那時候的她驚呆了。
波之國再小,看起來也是有上萬人口的國家了。
而且還有大名,也劃分了各個不同的區域——看起來也都有負責人。
結果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寄托在一個人身上?
然後把一切都歸咎於『英雄都被殺了』,那我肯定也什麼都做不到,只能乖乖聽話上,不是很狡猾麼?
說得好像是因為英雄輸了他們才不得不這樣忍辱負重似的。
大家集思廣益一下不好麼,就算自己打不過,也可以雇佣忍者吧?就算自己沒有錢,大名也應該有一些吧?就算大名也被剝削的夠嗆,但是如果大名來求助的話,那就是出師有名,找到忍村,承諾把卡多趕走之後用卡多一半的財產作為佣金,也比一直整個國家都被壓榨吸血要好吧?
所以在這裡,她實在是很難……對『英雄』這個稱號產生什麼好感或者崇敬之情。
「但是強大的人,注定要承擔起更重的責任吧。」
這是宇智波斑從小接受的教育。
因為他是族長的兒子,因為他是宇智波中最強大的那個,所以他注定要背負起整個家族的責任。
「這是肯定的,但不代表就要把所有的責任都丟給強大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應該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而不是找借口因為自己不夠強所以甚麼都不能做。」
阿緣向前邁步,走進了熱鬧的慶典街道。
「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很多事可以做啊,再說了英雄多久才能出一個?萬一十幾二十年都沒有出現一個符合人們期望的英雄,那這二三十年的日子就不過了麼?」對於輝夜國的人來說,二三十年差不多已經是一代人了。
哪有那麼多時間耽誤。
「所以英雄不英雄的姑且不說,還是先想想能做什麼比較重要對吧?」
「……也對。」
「對吧對吧,就是這樣,想的再多不如先把面前的事情做好——比如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塌下心來參加慶典。」
她說著,順手拉起了宇智波斑的手就站到了一個攤位面前。
工作是工作,玩兒的時候就要好好地玩兒,這樣生活才會充沛嘛。
阿緣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就又僵了一下。
不,等等。
她怎麼又拉上人家的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鏡真快樂,我也想要有個鏡(你)甚至斑醬都可以後推(閉嘴)
波之國本來沒想寫這麼細的,但是回去回顧劇情看一遍槽多一點,看一遍多一點,一不留神--|||當然我還是愛著斑醬的,只不過一直在找更合適的切入點而已。開始寫的時候覺得姬君這個身份很帶感我可以,寫起來之後才發現這樣一來斑醬天然的就會陷入被動狀態,很難有主動戲份(蹲)
這兩人其實都是只要你主動就能有故事的類型,只不過都很忙這個『主動』不太明顯也不太好找機會而已。(強行開始解釋)
說道斑醬被摸臉的感想……其實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其實有在在意這件事吧。畢竟是滿心想要消滅一切不好讓世界和平的直男老爺們。(喂)
大概要到日後想通了才會反應過來,先前自己這些種種行為是有跡可循的,不然敏感的宇智波怎麼能跟異性有這麼多肢體接觸呢,很多事情交給別人或者沒有肢體接觸也是可以的明明(你)
對宇智波就像是要接觸一只貓貓,你手摸上去的時候沒哈你或者啪的給你一爪子讓你摸了,那就是不討厭你了,能讓你抱起來rua就是對你有好感了對不對?
當然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止水例外,他們兩個雖然宇智波思維,但是性子不像宇智波(貓)的。
第93章
阿緣愣了,被抓住手的人也愣了一下。
這樣被人抓這手走,也已經是很久沒有過的事了。
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更加遙遠的童年時的回憶了。
忍者們幾乎不會牽手,偶爾握手表示友好已經是極限了。長大之後,就連兄弟之間也不會再做牽手這樣的行為了。
他們都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忍者,不需要誰來帶著誰,也不需要像這樣柔軟又親昵的行為。
溫暖柔軟,沒有一絲威脅性的手。
——普通人,活在不需要戰鬥,不需要為了生存而拼命的國度裡的人的手,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不用辛苦勞作,也不用拼了命去訓練也能好好地活下去的地方。
他的手稍稍用了一些力。
在他自己看來,這樣的力量才一分都沒有,卻已經足以牢牢地握住這只主動抓住自己的手了。要是再用兩分力,他都擔心會把這只手捏碎了。
全身看起來都十分柔軟的少女穿著淺色的衣裙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就握在自己手裡。昏黃的光映在她身上,讓她顯得格外溫暖又真實。
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並非是無所不能的領導者,也不是被華美到明顯的同人類分隔開的天之姬君。
簡直,就像是個普通的女孩子。
宇智波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明明是姬君。
但也……
「你要吃麼?」
一根鮮艷的蘋果糖出現在自己面前。
宇智波斑沉默了兩秒,還是順從心意用空著的手接過了這個鮮紅的蘋果糖。
「那再要一個。」
阿緣掏錢給自己也買了一根。
她本想松開牽在一起的手去接老板遞來的糖果的,但動了動卻沒能抽出來。
用力甩開的話似乎太刻意了……
還是算了吧。
阿緣把找回來的零錢先塞回口袋裡,然後才用空著的那只手接過顏色艷麗的蘋果糖。
這個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從她離開日本回去國內之後。
現在看還挺懷念的。
本身好不好吃另說,情懷才是最好的調味品。
舉辦慶典的街道越來越熱鬧,大人,孩子,有兩兩結伴而行的,也有三五成群呼朋喚友的走過的。活潑的完全看不出幾天前還被卡多的恐怖統治壓的喘不過氣來。
空氣中是食物的香甜和人們喧鬧的聲音。
兩人牽著手置身其中,像是被這樣輕快的氛圍所影響,也都緩和了下來。
因為宇智波斑走在稍微靠後的位置,看起來就像是被前面的少女帶領著似的。這樣的從屬關系感太過強烈,以至於那些被宇智波斑的外貌所吸引的人也都……掐滅了心裡那一點點剛剛升起的火苗。
唉,好看的人果然不會等到她們還有機會啊。
「我們……」
「啊,緣小姐!」
宇智波斑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漩渦鳴人那穿透力極強的大嗓門打斷了,遠遠地看到阿緣走過來的他興高采烈的搖著手高聲打招呼。
「緣小姐你們也來玩兒麼?」
見緣小姐衝著自己走過來,他更高興了一點。
「你們在玩兒什麼?」
「飛鏢。」
「看,投中哪個就能拿到哪個獎品哦。」
他指了指身旁的攤位,老板身後是一個正在滾動的機器,這個看起來像是烤架一樣滾動的機器上拴著許多牌子,有大有小,越是小的,獎品就越好。只是它們在機器的帶動下一直在晃動,還會在升到高處的時候翻過去,再加上商家提供的飛鏢比忍者們用的苦無要輕得多。想要射中更是難上加難。
「那個是忍者專用的啦。」店主看阿緣驚訝的看著那個滾動的『靶子』,笑著指了指旁邊成金字塔形掛起來的另外一個靶子。
「這裡是普通人玩兒的,小姐不試試麼?現在買五枚飛鏢還多贈一枚哦。」
「緣小姐試試啊。」
漩渦鳴人立刻慫恿道。
「大叔都不讓我們用這個呢!」
「嘿,你們都是很厲害的忍者吧?這麼簡單的靶子那是閉著眼都能射中的,還有什麼樂趣?再說了,獎品都被你們拿了,那其他客人還玩兒什麼?」
「切,小氣大叔!」
漩渦鳴人做了鬼臉,到是沒有再吵什麼,只是更積極的攛掇阿緣來試試。
忍者用的那個轉靶太壞了,想要的東西都被幾個大個的靶子擋住了,那個飛鏢也輕的要命,就算他用盡全力去丟,也總是輕飄飄的飛到邊邊角角的地方。他們試了十分鐘了,只有小櫻成功射中了兩枚【糖果】,佐助射中了一個【彈力球】小櫻想要的櫻花發卡,和他自己想要的面具,以及佐助感興趣的【忍具袋】都還遙遙無期。
「我還是覺得應該再多計算一下阻力……」
春野櫻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
「是角度不好麼?還是初始速度不夠?」
——總之是漩渦鳴人完全聽不懂的東西,雖然他很喜歡小櫻啦,但是完全不想在這種時候湊上去呢,感覺可能會被抓著學習……
那太可怕了。
「那我也來試試,先來十發!」
「緣小姐加油,肯定沒問題的!」
漩渦鳴人趕忙給她鼓勁兒。
「那是,我可是練過的。」阿緣放下錢,擼起袖子在宇智波鏡的幫助下捆好,准備試試身手。
因為斑先生之前送給她了一柄苦無,所以她其實也有抽空的時候練過一點點。
只不過時間不是那麼充足再加上那身輝夜姬的外觀確實不怎麼方便,因此她並沒有系統的學習、訓練過,只是在空閑的時間抽空請教過泉奈還有柱間先生。
偶爾也問過鏡一些技巧上的東西。
用苦無砍人可能還有點困難,但只是投擲的話,她可能……稍微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信心的?
嗯,『有信心』什麼的,果然都只是錯覺。
第六次扎到最下面的安慰獎【糖果】上之後,阿緣終於明白為什麼『我能行』會是人生三大錯覺之首了。
「再靠上一點,再靠上一點啊。」
看的一旁的漩渦鳴人都著急了。
普通人的靶子不僅靶子大,用的飛鏢也更沉一些,如果是他來用的話,就算射不中上面的大獎,但是哪個面具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不是不允許,他都想要拿過剩下的飛鏢自己來了。
「別吵,我下一次一定有進步的。」
阿緣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手裡捏著飛鏢,聚精會神的看著靶子。
其實攤位上沒有什麼很值錢或者特別精致的東西,但慶典嘛,重點不是收獲什麼,而是享受玩兒的過程。
能夠拿到獎品當然好,拿不到……拿不到什麼東西,能挽回一把自己岌岌可危的尊嚴也是好的。
怎麼著也得戳個像樣的東西不是?
「姬……緣小姐,手腕再向上一點,手臂再抬高一點會比較好哦。」
宇智波鏡小小聲的建議。
「啊好。」
阿緣立刻根據宇智波鏡的建議調整了一下姿勢。手中的飛鏢劃過一個圓潤的弧度,然後……啪的一下射歪了,勉強扎在倒數第二排一個靶子的邊緣,晃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掉到了地上。
「沒事,下次就好了,我找到手感了!」
見宇智波鏡懵了一下,阿緣趕忙安慰——可能,他們確實是沒見過自己這麼笨的學生吧。
接著她又拿起一支飛鏢,瞄了瞄之後再按照之前宇智波鏡說的要點修正了自己的姿勢,接著就要往外丟
「這樣不行,腰要挺直,腰背也要用力。」宇智波斑搖了搖頭,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背,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幫她糾正了一下姿勢。
「對,就是這樣,比起弧線拋擲出去,倒不如對准目標甩出去。」
他不僅幫阿緣校准了姿勢,還握著她的手指,帶著她感受了一下『甩出去』的感覺。
「喂喂,忍者大人你可不能作弊啊。」
老板見狀搖了搖頭。
「你帶著小姐射中的可是不算的。」
「不會的。」宇智波斑松開了阿緣的手,接著對抿著嘴似乎有些緊張的阿緣開口:「試試吧。」
飛鏢再一次脫手而出,只是這一次並沒有畫出一個拋物線,而是在短促的時間裡『咚』的一下訂到了某個靶子上。
雖然只是一條比安慰獎好一些的手帕,還有一個用料和做工都不算驚喜但還有幾分可愛的胸針,但也是阿緣憑本事贏回來的,她很滿足了。
「鏡要玩兒麼?」
「不,我就不用了。」宇智波鏡搖了搖頭,雖然他也有點好奇,但並不是克制不住一定要玩兒的那種,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在警戒任務當中。
姬君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游戲這種非必須行動並不重要。
「那斑先生呢?要試試麼?」
她又問身旁從指導了自己姿勢之後就沒再說過話的宇智波斑。
「這位忍者大人只能玩兒這個哦。」
店主趕忙指了指『忍者專用』的轉盤靶子。
「我不……你有什麼想要的麼?」
宇智波斑對這樣沒難度的小游戲提不起什麼興趣,但看阿緣很興奮的樣子,話說到一半就改了口。
類似這樣的游戲他和弟弟以前也玩兒過,只不過不是在慶典上,而是在族地的訓練場。
獎品就是父親新買回來的刃具。
「是斑先生你來玩兒啊,當然是選你想要的。」
阿緣掏了錢拿回六枚輕飄飄的飛鏢。
「哇,這個真的好輕啊,沒問題麼?」
就連她這樣五體不勤的人都覺得很輕,難怪鳴人他們射不中了。
「無妨。」
宇智波斑不在意的搖了下頭,從阿緣手中拿過了六枚飛鏢,接著也沒見他怎麼准備,好像只是隨意的揚了一下手,就有寒光從他指尖消失,無聲無息的訂在了最小也最貴重的六個小小的靶心上。
「……」
店主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來。
這、這……
他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跑到了靶子前,試圖找到他們作弊或者調換了飛鏢的證據,然而六個飛鏢都拔下來後,他卻發現那確實就是他自己制作的超輕飛鏢。
第一個攤位,滿載而歸。
「斑先生,真強啊。」
春野櫻小聲對阿緣說道。
「是的,斑先生強大又可靠。」阿緣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也得努力加強鍛煉了。」
看別人都在努力,她覺得自己也該稍微努力一點……好歹練練准頭什麼的。
「有什麼初級苦無使用教材之類的麼?」她問身旁的學霸少女春野櫻。
雖然斑先生他們的苦無都用的賊6,當老師綽綽有余,但她還是覺得能看到實際的教材學習一下理論知識,然後再理論實踐相結合更好一些。
「……你不用學這些的。」
聽到兩人談話的宇智波斑搖了搖頭。
「誒?」阿緣眨了眨眼,「可是我用的好的話,也可以給你們少添點麻煩吧?」至少能多那麼一丟丟的自保能力不是?
「……不。」宇智波斑搖了搖頭,「你不需要學會使用這樣的工具,沒有人能傷害到你的。」
阿緣看著一臉認真地宇智波斑,思維跳閘了那麼一下。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離開後,店主在門口立了個牌子:成年忍者謝絕參與之前准備去上戰場的悲觀斑醬:人總有疏漏的時候,姬君你要學著保護自己。
後來的社畜斑醬:你不需要學習這些,沒有誰能夠傷害到你,我保證。
斑醬一開始告訴阿緣需要有一些防身的東西,其實也是為了阿緣好,因為正在打仗,誰也不知道後面戰火會不會燃燒到這裡。而他們此時或許遠在天邊,所以要有一些自救攻擊的能力。
後來等斑醬開始認識到阿緣說不定真的能創造出奇跡,創造出一個比他們能像想到的更好的未來的情況下,他就不希望這樣充滿希望、奇跡等美好的東西阿緣碰這些會給她帶來不幸或者不悅的東西了。
不想肮髒的東西污了她的眼,她的眼睛裡只要能看到更美好的未來和陽光就好了。
——宇智波式大包大攬.jpg
第94章
第一家攤位姑且算是大豐收。但是考慮到老板也不容易,在一番挑挑揀揀之後,阿緣只拿了一個手串,剩下的東西在跟宇智波斑確認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換成了鳴人三人想要的更便宜一些的獎品走人了。
攤位很多,吃的喝的玩兒的,應有盡有。
沒有帶來自己的財富但繼承了卡多的巨額財富的阿緣大手一揮,豪爽的把幾人的開銷都攬了過來,想吃想喝想玩兒都隨意,她掏錢。
喜的漩渦鳴人撲上去就先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而不出意外的才撲到一半就被人拎著後脖子像抓貓仔狗仔那樣拽開了。
「嘁,小氣。」
抱一下又不會怎樣。
旋渦鳴人有點不高興,但並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而是斜帶著狐狸面具興致勃勃的跑去了下一個攤位,撈金魚,鉤水球還有一些阿緣叫不上名字,大概是這個世界特有的娛樂的項目。
鳴人甚至還跑去……跟人家打了個鼓。
他自己玩兒的挺開心的,但同小隊的其他兩人……就不約而同的扭過頭,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了。
這誰啊,不認識不認識。
阿緣看的……也挺開心的,怎麼說呢,雖然有那麼一點點小尷尬的感覺,但是像這樣會不在意別人的眼神而大笑著去做什麼的事的人,總會不自覺的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就算一時覺得尷尬或者滑稽,時間一長也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就好像學校裡面,那些會鬧會折騰的學生往往更引人注意,而那些規規矩矩很少惹麻煩的學生反而容易因為安靜和省心會被人忽視。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區域變得更加熱鬧。
越來越多的店鋪正式開張,越來越多的人湧進來——人數多的阿緣都驚訝於原來波之國竟然會有這麼多人。
以前雖然也覺得人不少,但這樣人潮湧動的情況卻是幾乎沒有。
「稍微休息一下吧。」
見阿緣頭上已經有了細細的汗,宇智波斑主動建議。
「啊……那去那邊稍微坐一下?」
阿緣指了指斜對面的茶點鋪,大概是因為准備的比較晚的原因,現在茶點鋪子裡人還不多,他們很輕易就找到了位置。
考慮到小櫻他們等會兒可能也會過來,阿緣特地找了靠裡面一個比較大的桌子。然後拿著菜單在前台豪爽的點了足以擺滿一大桌的量。
鏡已經勤快主動的清理桌子去了——雖然店家肯定是打掃的,但店家的打掃跟他認為的清潔肯定還是有區別的。
「嗷嗷嗷嗷手,手要斷了。」
就在阿緣准備掏錢的時候,一聲哀嚎從身後傳來。她轉過頭去,就見到一個年輕男人被宇智波斑捏住了手臂,整個人因為疼痛而站不穩向前撲,卻又因為被抓著胳膊而沒有倒下,只能略顯滑稽的扭曲著身體維持著平衡。
「小偷。」
注意到阿緣的視線,宇智波斑簡單的解釋。
「你生氣了?那我……」
見阿緣還看著這邊,他主動開口。
雖然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是個沒什麼本事也沒殺過人的小偷,但如果姬君不相信的話,審訊一下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不是。」阿緣搖了搖頭,她只是覺得……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管哪個世界都是雷同的。比如慶典活動上遇到小偷這樣的事情。
以前她去慶典的時候也遇到了小偷來著,只不過當時她只有一個人,後來還是托一個……咦?是誰幫了她一下來著?
「手!我的手!」小偷還在哀嚎著。
成年男性忍者的力量本就遠超過普通人,更何況是宇智波斑這樣的佼佼者,哪怕他瘋狂的掙扎,那只被宇智波斑抓著的手也像是被鐵砸砸住一樣紋絲不動,甚至他能感覺到這『鐵砸』越來越近,骨頭都要碎了。
「凍起來的話就不會痛了,要試試麼?」
柔和的少年音出現在男人身旁,秀氣的少年手中捏著幾根冰千本走了過來。
「啊,你們負責今天的秩序維持?」
看到走過來的白,阿緣是有些高興地。
「是的,多虧了您。」
白恭恭敬敬的對著阿緣鞠了一躬。
如果不是緣小姐,他和再不斬先生是不會有這樣穩定的生活的,能夠得到的肯定也不是這樣穩定的工作。
白現場做了一副冰手銬把人拷住,然後交給了後面趕來的兩個青年——大概是其他負責維持治安的人。
也對,這麼大的慶典活動也不太可能只有白和再不斬兩個人全權管理。
不過話說回來……
阿緣看著那還冒著涼氣的『冰手銬』。
「真方便啊。」
「什麼?」
「制冰啦,制冰。」
阿緣感慨,普通人想制冰還得有制冰機或者冰櫃之類的現代工業產物,或者冬天提前庫存,要麼就是找硝石。
他這個卻是biu的一下就弄出來了。
夏天一定會大受歡迎。
「冰……麼。」白的表情有那麼一絲復雜。
他曾經因為失去血繼限界而失去了一切,雖然後來也是因為有血繼限界才能跟在再不斬先生身邊。
但老實說對這個血繼,他是沒有什麼好的回憶的。
也不會覺得它是什麼方便的,能夠跟『平常事』有關聯的東西。
「是啊,要是夏天肯定會大受歡迎,不管是降溫還是做刨冰……夏天水果也多,水果榨汁切塊澆到刨冰上很好吃的啊。」
「或者做了冰塊放到飲料裡,冰鎮飲料可是夏日必備呢。」
白看著臉上略帶興奮的少女。
她是真的沒有在害怕,並且認為這是『十分方便』的東西。
真是奇妙。
明明是同樣的東西,在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去看,就會有截然不同的認知。
白突然笑了,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笑,也可能是那件事之後,自己第一次像這樣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
盡管很短暫,但他卻有種,自己仿佛找回了什麼東西的安心感。
「那麼我會努力的,爭取下次讓您能夠如願以償。」
他對著阿緣又鞠了一躬,才退出去繼續巡邏。
「……這可真是。」
宇智波斑也搖了搖頭。
繼忍術打地基蓋房子之後,又有了忍術制刨冰麼……
果然姬君的思路,總是讓人驚嘆。
或許這不一定就是對的,卻讓人能夠看到另外的一種可能。
「真是什麼?」
阿緣坐到座位上,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一來,他們就能過上沒有阻礙的好日子了吧。」
宇智波斑只是感慨,但並不羨慕——畢竟他們只是被姬君安排,而他,還有那個世界,卻是可以被姬君帶領,走向一個所有人都會幸福的未來。
「……只是沒那麼艱難而已啦。」阿緣擺了擺手,「好日子恐怕還說不上,今後會怎麼樣還得看他們,看這個世界的情況才行。」
事情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中間還會有種種變故……誰也不知道未來究竟會怎樣。
有一手好牌打爛的,也有一手爛牌最後卻成功翻身的,怎樣都可能。
「這點哪裡都一樣的,我們也是一樣呢。」
他們日後也一定會遇到山一樣多的問題的——不,不能想,想就要理智清零。
「我們一定不會的。」
宇智波斑想也不想的否定了。
在姬君的帶領下,什麼都沒有的荒廢城市撐過去了,戰爭也撐過去了,就連忍者們都有了另外的可能性,他不認為還有什麼能成為走向和平與幸福的道路上的絆腳石。
「我們……也會啊?」阿緣不知道宇智波斑這迷之自信是哪裡來的。「我們也還有很多問題的,就像我之前說的那些待遇,至少五年以內是不可能全部實現的。」
她可以發布任務,也可以讓忍者們買房,但是五險……不,三險還有全日制九年義務教育都是目前不太可能實現的。
「可能不只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才可能做到。」
「那就十年二十年。」宇智波斑雖然急切,卻也沒有想過三五天就能解決所有問題這種事。
或許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很長,但他相信只要姬君在,在姬君的指引下他們一定能在正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最終達成所有願望。
「那也只是這幾項啊,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工業化啦,經濟全球化啦……」這樣那樣需要時間積累還有大量人力物力之類的才能搞定的問題。
再考慮到會有很多人反對不配合,就算忍者們很好用很省時間,有生之年大概都很難看到想要的盛世吧。
「只要有你在,那就算要花一百年都不是問題。」
「可我也不一定一直在啊,而且幾十年呢,沒准哪天我就死……」她又不是什麼格外長壽的神奇生物,普通人能活個百八十年都是長壽了。
「再說了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又不是真的在玩兒單機經營游戲,一個玩家就能搞定所有的事情,現實世界中肯定是要很多人,甚至是需要幾代人去努力才有可能有成果的嘛。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手臂就被人一把抓住。
接著,宇智波斑那美的極具侵略性的漂亮容貌突然在視線中變大。
「你不會死。」
宇智波斑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阿緣對這個世界的常識是一丁點沒有的,所以很多東西在她看來就略奇怪。她沒體驗過也沒親身經歷過,所以就算跟她說明了,在她看來也是『你們說推門推不開,那為什麼不能試試拉這扇門呢?或者試試跳窗?』反正忍者很厲害啊,普通人做不動的也可以試試不是?
反過來在阿緣看來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忍者們看來也很匪夷所思。
——比如生死之類的。
阿緣覺得先不說自己能在這裡待多久,就算按照完整人生來說活個七八十歲都算長壽了。掛了再正常不過。而且活肯定不止她一個人干。
但是在斑醬這樣一根筋的絕對性思維來看來就匪夷所思了,『姬君』怎麼可能會死呢?有姬君一個不就夠了,她在世界就在。
第95章
不是,就算是妖怪或者超牛逼的魔法師之類的都會死,我怎麼就不會死了?
所有有生命的存在哪個不會死呢?當然能活著的時候肯定是要好好活著的,但生死本來就是一個輪回啊,是必然經歷。
阿緣炸了眨眼,不太能理解宇智波斑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反過來,宇智波斑也不能理解為何姬君能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把死亡掛在嘴邊。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也會經歷的呀。」阿緣放緩了聲音試圖解釋。
「這本來就是人生的一部分嘛,所以與其去想那些,倒不如現在努力活著,把能做的想做的事都做了不是?」
「多做點事情,這樣萬一有什麼意外……」
「不會有這種意外。」
阿緣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這還是宇智波斑第一次這麼粗暴的打斷她的話。
他又回想起了不久之前,她突然吐血昏迷時的情景了。那時候的自己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懼。仿佛心髒被誰緊緊地握住一樣的恐懼。
就算自己出身宇智波,有再強大的力量,在生死面前也是那麼的無力。
以前他救不了父親,救不了泉奈,現在他在姬君的生死面前也無能為力。
若是有形體的對手,若是可以看得到,有辦法戰鬥的對手。他都有自信不會輸,唯獨死亡。這是他就算竭盡全力,就算再怎麼伸長手臂都無法觸及的領域。
那究竟是恐懼於失去?還是恐懼於無法挽回自己的過錯?亦或者是害怕好不容易才有的樂土會在自己面前土崩瓦解?
或許都有,又或者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但無論是哪一種將姬君和死亡這個詞聯系在一起,都是他不能忍受的。哪怕只預想都不行。
一旦有了這個意識,他的手就不自覺的將少女的手臂握得更緊了些,似乎這樣就能緊緊的抓住她,驅散那些不好的,不應該出現的猜想。
阿緣被抓的越來越疼,但她沒有第一時間掙開,而是將空著的手覆到了宇智波斑手上,努力的回想曾經看過的雞湯,試圖勸說不知為何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緊繃起來的青年。
雖說她還是不明白他緊張的點在哪裡,但也是關心自己才會這麼緊張的,這份好意她還是要收下的。
只是形式上就不用這麼緊張了吧。
「而且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是很好?」阿緣繼續努力。
然而這樣缺斤短兩且沒能戳中痛點的雞湯顯然沒辦法安慰宇智波斑。他的表情仍然十分凝重,甚至心底不自覺的燃氣了一股無名的火氣。就算是有過人的美貌撐著,也有那麼一些嚇人了。
久經戰場的煞氣也不知不覺彌漫出來。
他握著阿緣的手不自覺的又緊了緊,這一次阿緣終於忍不住嘶了一聲。
是真的疼啊,怕不是要腫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親身體會到一個成年忍者能有多強大的力量。
這一聲抽氣將宇智波斑驚醒,他略帶驚慌的松開了手。
「抱歉。」
青年收回手,抬起空著的手擋住了自己在面對姬君時不應該出現的表情。
「……我稍微,去冷靜一下。」
「鏡,保護好緣小姐。」
丟下這樣一句話,宇智波斑轉身走出了茶點鋪,迅速消失在了人群當中。甚至不給阿緣開口挽留的機會。
……這算是,吵架了麼?
阿緣揉著還在疼的手臂,愣愣的看著宇智波斑消失的方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這還是她跟斑先生……不,應該說是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和身邊的人起爭執。也是第一次見到斑先生這麼鮮明的表現出抗拒的情緒。
雖說硬是較真生死的問題也是她做的有點過了。
但是人總有生老病死,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為什麼斑先生就格外不能接受呢……簡直就像是在用盡全力抗拒似的。
但這種事也不是抗拒就不會來的,多喝幾口雞湯奮鬥一下現在不是更正能量?
阿緣長長的嘆了口氣,感覺這個事情真挺莫名其妙的,無論是爭執的原因,還是現在這個展開。
而還沒等到阿緣想明白這其中的聯系並且找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就站到了自己對面。
「呀,這位小姐看起來好像很煩惱的樣子?不如跟叔叔我說一說哦。」有著一頭毛毛刺刺的白色長發,頭上還帶著一個寫著『油』字的古怪護額的男人自來熟的在對面坐了下來。
因為外形太過……特立獨行,整個氛圍一瞬間好像都不太一樣了。
「哦呀,男孩子這麼凶可沒女孩子喜歡了哦。」
他擋住了宇智波鏡向著自己要害發起的攻擊,仗著力量將人壓制之後,用空著的那只手豎起食指晃了晃。
宇智波鏡被壓住了雙手也不氣惱,而是以一只腳為中心扭轉身體,在踢向人的同時也借助對方沒有想要殺傷自己而下狠手這點將手也掙了出來。
苦無鋒利的尖刃在他指縫間閃爍著寒光,下一秒就會向著人體的幾個要害射去。
「喂喂,我可沒有惡意啊,只是看不得可愛的女孩子一臉苦悶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啊。」
突然出來的中年男人抬了抬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然而在鏡看來,這個狀似放松了的男人實際上卻是毫無突破口。
自己一定會輸。
盡管不情願,但這點判斷他還是有的。但事關姬君的安危,容不得他退開半步。
「鏡,停手吧。」
阿緣出聲制止了宇智波鏡。
先不說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敵是友,如果放任鏡和他戰鬥下去,這個慶典恐怕都要毀了。
忍者戰鬥時的動靜能有多大,她是親眼見證過的。
宇智波鏡沉默的退到了阿緣斜後方,恢復了侍童的姿態,但也只是姿態上看起來像是普通的侍童,實際上注意力一秒沒有從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離開過。
「這就對了,勇猛的男孩子雖然招人喜歡,但是太凶了可是會被女孩子們避開的啊。」
白色長發的男人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咳咳,那麼言歸正傳,小姐你看起來好像很煩惱啊,不介意的話可以說來聽聽?說不定叔叔我有解決的方法哦。」
他還是那副自來熟的笑容。
「對了對了,我叫自來也,小姐你呢?」
「緣,叫我緣就可以了。」
「那麼就叫緣小姐吧。」見她對自己的名字毫無反應,自來也眯了眯眼睛。
「可以啊。」阿緣點了點頭,「那麼自來也先生……也是忍者麼?」
雖然看起來跟她見過的忍者都不太一樣,但能壓制住鏡,應該也是忍者?
「啊,姑且是吧,怎麼了?是在苦惱跟忍者有關的事情麼?讓我想想……難道是喜歡的人是忍者,然後他又總不回家,還在約會的時候跑去做任務?」
中年男人八卦起來,也一點不比女人們勁兒小。
「不,不是這種問題啦。」阿緣趕緊搖頭否認,「……怎麼說呢,只是因為對一些事情的看法不同吧。」
阿緣簡略的說了一下他們剛剛討論的話題還有兩邊的態度。
阿緣覺得自己需要一些場外幫助,雖說並不認識這個熱心的忍者大叔,但是同為忍者,或許能更理解斑先生的想法?
要是泉奈或者柱間先生在就好了,他們肯定更懂斑先生。
「唔唔……」聽完阿緣的描述,名叫自來也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雖然我明白這肯定是為了我好,是在擔心我,但是生老病死畢竟是人生的必經過程,我覺得沒什麼特別需要避諱的,當然也不需要去逃避。」
阿緣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個嘛……緣小姐其實並沒有錯,但是對於忍者來說,死亡這件事真的是非常敏感且痛苦的話題。」自來也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斂了許多。
作為外人,他當然明白緣小姐說的沒有錯。
能這樣開朗的態度看待死亡這件事在這個雖然不打仗了,但也隨時可能因為意外丟了性命的世界來說姑且也是件好事。
只是作為一名見證過太多悲劇,也經歷過太多生死離別的忍者來說,對另外一方的體會要更感同身受一些。
忍者固然比普通人要強一些,但歸根結底也只是人而已。
他們能做的東西或許比普通人要多,但在面臨生死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或者狂喜或者悲痛欲絕的人類個體而已。
不願意或者無法接受那樣的噩耗的人也不在少數。
就算是平時再怎麼強勢的人,面對重要的人的死亡也……
回想起記憶力那個身影,自來也搖了搖頭。
「忍者嘛,幾乎從成為忍者的那一瞬間就與死亡為伴,除了可能會在某次任務中失去自己的生命外,更多的時候也會在各種各樣的情況下,得到親人、朋友甚至愛人的死訊。」
「所以這樣的話題自然是非常不願意聽到的,就算只是假設也是,因為忍者們大多都是經歷過失去的,你所說的假如,對他來說可能就是過去曾有過的真實經歷。」
「這樣……」
阿緣低下頭。
是她太想當然了,只考慮到了自己的常識,而沒考慮到別人的看法。
也難怪斑先生會這麼大的反應,記得以前聽泉奈說過,他們原本是兄弟五個的,最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而泉奈之前也是先於斑先生去世的。
大概……對於斑先生來說,死亡並非只是一個概念,而是他切實經歷過的無數傷痛吧。
……過一會,還是去道個歉吧。
「謝謝你,自來也先生。」阿緣鄭重的對對面的男人致謝。雖然身份不明,打扮也很奇怪,但是對方的好心確實是給自己解決了大問題。
所以一定要表達自己的謝意才行。
「也不用這麼認真啦。」被女孩子這樣認認真真的道謝,自來也也有點不適應,他向後仰了仰身體,「誰讓我就是這樣樂於助人,見不得小姑娘不高興的好心大叔呢?」
「確實,您是真是一位熱心的好人。」
阿緣這話沒有一絲虛情假意。
說的自來也更不好意思了。
他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麼真情實感的道謝。
這樣的類型……有點棘手啊,不好應對,不好應對。
「我決定等下就去道歉,你有什麼想吃想喝的麼?今天我請客。」
想通之後,阿緣爽快的用請客表達謝意。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哦?」自來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嗯,想吃什麼都可以,我請客。」
阿緣抬手招呼鋪子裡的服務生。
「啊,對了,能順便請教你一些別的方面的問題麼?」
解決了問題,阿緣看著大概有四十多歲的自來,又有了新的問題湧現出來。
「可以哦?可愛的女孩子的問題叔叔我都樂意回答的。」自來也很大方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謝謝,那麼,請問您這個年紀的忍者還是在繼續工作麼?現在是繼續靠任務金維持生活呢,還是有養老金呢?看病就醫方面呢?有沒有什麼減免方案呢?」自來也先生還是她第一個遇到的中年以上的忍者,擇日不如撞日,順便一起考察了吧。
「……哈?」
自來也笑容一窒。
等、等等,我們不是在說感情方面的問題麼?
作者有話要說:
認知大不同造成的巨大差異。
以前是因為誰都沒往這方面想過也沒機會這樣面對面交流,這一交流就……
斑醬是全力拒絕的,就像一只全力拒絕兩腳獸蹭蹭而四肢蹬在兩腳獸臉上的貓貓那麼抗拒(喂)一方面是宇智波祖傳(?)的執著執拗,另一方面……我看到小可愛們的留言了,對的,他就是把自己認為的一切美好都投注到了阿緣身上,帶了八百米那麼厚的濾鏡。(喂)
當然也有AB設定的忍者們的共同特點在其中『誰有主意,誰能領路聽誰的』,一脈相傳的把希望寄托到一個人身上。(……)
我覺得這可能是因為日本沒有政治課的鍋。(喂)